他就着裴忍给他装的小碗菜细嚼慢咽,和平时没有什么区别。
到了深夜,睡前纪玉霖要裴忍抱自己抱紧一点儿,还和男人聊家常似的谈起以前养雪球儿发生过的趣事,他说说停停,偶尔笑几声,陷进回忆里,感慨居多。
裴忍今夜没怎么安稳的睡,起来几次查纪玉霖的情况,天蒙蒙亮,纪玉霖就发起了烧。
裴忍第一时间叫醒他,联系医生,先给纪玉霖喂点药,低声哄着他喝了一杯温水。
浑噩睁眼的纪玉霖没几分钟就又睡下。
这一年夏季初,在雪球儿刚走的第二个早上纪玉霖就生了病。
裴忍他护他,长辈们给予他许多关怀,在那么多感情的围绕里,纪玉霖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生过大病。
病情来势汹汹,纪玉霖先高烧不退,又畏寒惧冷,他吃不下东西,裴忍就含在嘴边撬开他的唇喂进去。
结果喂什么吐什么,之后演变到需要吊营养针的地步。
半个月内纪玉霖消瘦许多,等他不再浑噩,刚睁开眼,雾蒙蒙地视野里见坐在他面前守护的男人,眼泪顷刻间落了下来。
纪玉霖生病,熬的不光只有自己,对裴忍更是倍加严重的折磨。
他靠在裴忍怀里,默默流了会儿泪,说“我不会再生病了,裴忍,你别难受。”
裴忍不怪他,没有任何的斥责,男人沉默的怜惜让纪玉霖内疚不已。
他醒后联系家里的长辈们,亲自向他们报平安,让他们不用再跑一趟。
纪玉霖住院期间长辈们轮流过来他好几次,如果不是纪成昭劝阻,纪太太都想在病房留宿照顾他的。
和长辈们说完话,纪玉霖放下手机,再次靠近裴忍怀里让对方抱。
他再次轻声地道歉,以后不会再让自己难受了。
纪玉霖见不得裴忍因为自己熬成这副模样,他微微抿唇,柔嫩的手指摩擦裴忍粗粝的脸庞,哑声说“去卫浴间,我给你刮刮胡子。”
裴忍眼眉微动,抱起他往浴室走。
剃须刀有电动的,但裴忍习惯纪玉霖手动给他清理,而纪玉霖做这份活儿最不缺乏细致耐心,给自己的男人刮胡子刮得得心应手。
他认认真真地为裴忍刮胡,裴忍抱在纪玉霖腰上的掌心往里一探,摸索丈量瘦下去的腰腹,再往上就摸到骨头。
裴忍直到此刻才找回说话的情绪,压抑克制半个月的男人低下头颅,露出几分暴躁和痛苦,他的下巴抵在oga发顶,用彼此的触碰缓解情绪。
纪玉霖轻呼“小心。”
他细细着差点刮破的皮肤,胡茬弄干净后男人恢复了往日的姿貌,只是面颊削瘦不少,眼底流露倦色。
裴忍定定望进纪玉霖的眼睛里,声音低沉沙哑“霖霖,别再这么吓我了。”
纪玉霖心脏发酸,眼眶又热起来。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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