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特又看了看登记表,瞥了一眼我捂得严严实实的半张脸道:“把脸露出来。”
我心中的警钟再一次敲响,我不知道政府有没有在黑市上散播我的信息,我的脸又经常出现在大银幕上,难保不会有人认出我。
不过现在若是不露也太张狂了,我只想混个日子弄点钱,不引人瞩目而已。
在汉特如炬的目光中,我抬手将西蒙留下的围巾一层层解开,露出惨不忍睹的脸。
我知道我现在一定难看至极,迅速消瘦后皮肤松弛了下来,双眼深凹没有光彩,脸色灰青,烧伤和刀伤交错着,如皱起的草纸被画上了蜈蚣,实在不像个正常人。
汉特眼睛眯了眯,起身踱步到我面前,仔细的打量着我的脸,似乎很感兴趣。
“怎么伤的?”
汉特抬手捏住我的下颚,左右摆弄着。
这轻佻的动作使我不悦的皱起眉头,但我还是松开了握起的拳头。
“火灾。”
我轻轻将下巴扬起,摆脱了他的拿捏。
“可惜了,”
汉特轻轻摇头,“若是没毁,这张脸应该挺漂亮的。”
我缄默不语,默默的偏了偏头。
心中悄悄松了口气,看来是没有认出我。
咚咚——
有人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进来。”
汉特回到办公桌后将桌上的登记表收好。
进来的是个穿黑西装的光头中年男子,从他的身形应该只是个管理人员。
“这是范尔斯,这里是管理人员,他会给你讲讲这里的规矩。”
汉特指指我道,“这是K,带她下去。”
我对汉特点点头,转身跟着范尔斯往下走。
“二楼是宿舍,不分性别,”
范尔斯推开二楼虚掩的门,带我走进后指指门后的小隔间道,“生活用品在这,每次只允许拿自己分量,多拿的下场你知道的。”
二楼一览,无余十几张上下床,床下放着一两个盆还有一些个人物品,有四扇窗户,若不是床铺乱得不成样倒还挺像我曾待过的一个军营。
范尔斯继续带我往里走,在一张下床的架子上挂上了我的名字,道:“这是你的床,厕所和浴室在里面,别走错了性别。
一楼是基础训练馆,地下一楼是格斗场。
外面这是积分制的,每个月都会有一次训练成果验收,可以自发报名参加,打赢的人越多,积分就越多,积分合格后会有一次组织上的验收,验收合格了便可以与组织签约,成为正式的杀手。
半年验收一次,不过要是两年内验收都不合格,那你就是亏本的买卖,组织在你身上付出的资源都会收回来。”
范尔斯将我的名字写在了二楼门口的黑板上,积分显示是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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