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徇待身体完全恢复,便进宫探望皇后。
澈辰殿中,萧棠整个人懒洋洋的,躺在榻上也提不起精神。
林含曾是她的妻子,因为那些往事,两人逐渐疏远。
林含对她有极深的怨恨,这些怨恨,并不是她甘愿当解毒剂,让林含将自己吃干抹尽这几日,可以轻易消除的。
饶是如此,萧棠看见林含,只觉得疼惜无比,解起毒来,也就更为卖力。
萧徇不知长姐为何疲惫,和她聊了两句,便起身告辞。
因为林琛雪尚在病中,萧徇并未带着她,只是随身带着孟秋和李义。
马车出了宫,一路向西行驶,忽然遇到什么,缓缓停了下来。
萧徇微微抬眸。
孟秋掀开帘子,探出头一看,不由得蹙眉:“娘子,前面是太子爷的车驾。”
两辆马车狭路相逢,只见对面马车,缓缓走下一个人。
容颜俊美的少年身穿黑衣,站在道路中央,看着萧徇的目光阴冷,仿佛可以滴出冰来。
裴恒走近的刹那间,不仅孟秋绷紧了身体,手臂下沉握住腰间剑,就连前面充当车夫的李义也面露寒光。
萧徇垂眸,若无其事的喝着茶,挥了挥手:“不知太子爷拦住我,有何要事商议?”
有时朝廷之事就是如此。
虽然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经这样不堪,但表面上还是得维持着彼此的颜面。
裴恒上前一步,双手呈上什么东西。
是一封密信。
裴恒看着萧徇,微微一笑:“这是我家主子给娘子的东西,里面有娘子极感兴趣的事。”
萧徇神情淡淡,让孟秋接过信件拿上来,当着裴恒的面便拆开。
裴恒唇角一勾,转身离开。
萧徇看完信上内容,掀起眼皮,盯着裴恒的背影,面若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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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琛雪的身子底原本就好,连续敷了十日的药,身体无故发热的情况,就有了明显的改善。
林琛雪躺在床上闲来无事时,也读一些杂书。
林琛雪读到刘邦入关后,喜好美色、贪得无厌的秉性改了,皇宫中的美人,他动也不动,那么多的珠宝财物,他什么也不拿,反而还军霸上。
然后读到萧何被刘邦猜忌。
萧何如今位高权重,又颇有名望。
萧何想要打消刘邦的疑虑,于是自毁名望。
林琛雪若有所思。
第十五日时,伤口已经完全结疤,她便能下床走动了。
今日,萧徇亲自来荷花堂看望她,带着几卷书。
林琛雪身上的伤,还没好完全,腿还是疼的厉害,要是放在以前,她肯定是不想学了。
但是现在,林琛雪觉得,每日读那些枯燥无味的书,好像也别有一番滋味。
而且还是萧徇亲自授课。
萧徇授课,可比那范先生不
知好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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