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晋闭着双眼,呼吸绵长,他的头发散了下来,搭在额头。
周君瞧着他的脸,又想到那枚怀表了,他后来才知道原来雍晋是比他小上两岁的。
明明是比他小的,周君了眼抽屉,叹了口气。
他觉得自己的行动都是悄悄的,少将不知道。
他原路折返,从窗子里出去了。
窗子开着一条小缝,冬日的冷冽攀着窗帘,连屋里的温度都降了下来。
壁炉里的火渐渐熄了,雍晋睁开眼睛。
他靠在床头抽了根烟,这才将抽屉拉开了。
放鼻烟壶的铜盒下是一份机密要件,是他故意放的,也是故意让周君瞧见的。
昨晚他在周君面前开了几次抽屉,周君该是注意到的。
如今这文件完好无损地躺在那里,却让雍晋迷茫了。
周君到底要的是什么,他不清楚。
这位言笑晏晏的花花公子,喜欢哄他的小少爷,摸不清楚心思的周君,不同立场的周二少。
烟雾似迷障,都是周少爷的迷人的眉眼,动人的情话。
雍晋闭上眼,眉头紧锁。
他想信他,又不敢信他。
这是不对的,该放手的。
本让副官开车时,他着后视镜里的周君。
他到那人蹲到路边,又是那让他心颤的可怜。
可他没有回头,他想的很好,是时候该整理整理。
那一夜本就是迷情夜,那人说的话都是糊涂话。
当时的他是不信的,但总是能想起来,他到那满园的月季,同那一夜一般的月色,那床和那浅淡的雪茄味。
后来他也抽了雪茄,那是能让人上瘾的东西。
所有能上瘾的,都是令人恼恨,让人失控的。
可周君还是闯了进来,带着一身的伤口,和恼人的微笑。
他眼里好似又有他了,分明早上还在耻笑他的天真和幼稚,嘴里说着你日后总该结婚。
晚上他便又来了,不知在哪被欺负了,带着伤朝他示。
雍晋自认还算理智,防线却在不断崩塌,他不顾副官的提醒,还是让他进来了。
甚至他没有设防地睡下,他想,如果周君真的是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那就让他去,之后他也许就能死心了。
再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失了理智般不顾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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