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王沙哑地唤道。
一个黑影闪过,出现在摇椅面前“爷,有何吩咐。”
“你等了许久了,说吧。
我们幼帝最近又弄出什么事了”
腾王干咳了几声“那件就不用说了祖宗的基业,说败就要败。”
沉七说道“禀王爷,近日辽州、乾州铁酒专卖的口子开了,商税骤减,工部开始修缮几条南北向废弃的商路。
估计要不了多久,我们这里从商的风气也要起来了。”
“荒唐。”
滕王耷拉下眼皮“先是工匠、再是商皇帝这不成器的性子,还以为治国如游乐呢。
老六他们呢如何了。”
沉七道“西平郡王和成王收到爷的提醒,这阵子一直忍气吞声,遣散了府中大半的下人。
但
成王说日子快过不下去了。
皇帝清洗了昭歌,敢直接拿五服外的人下狱,砍刀迟早会落到真正的宗室头上。”
“老六心急了。”
“爷,近日东郡有大量可疑人士拿着文牒进到州府,”
沉七比划了一下,“我们去探的人发现了匕首和长枪。”
滕王在摇椅上轻晃着,似乎睡着了。
半晌,滕王开口道“闹到眼皮子底下了啊府里能用的人筋骨还舒展吗”
沉七跪地说道“随时为王爷战。”
“那便去吧,我这老骨头也该入土了,就算为祖宗最后尽一次忠。”
滕王闭着眼睛说道。
“叫老六他们的人也动起来,扮做商队,到昭歌好好见识一下世面尤其重视城郊那处院子,找机会杀了里面的妖人。”
“做不好的解药就不必给了,服毒自尽还舒坦一些。”
城郊小院的房中。
空青安静地候着,见谢怀安放了笔,立即上前一步担忧地说道
“先生,今日已经忙了一个时辰了,要不歇一歇”
“才一个时辰,不急。”
谢怀安笑道,揉了揉额角。
“还是头疼婢子派人去叫凌神医来瞧瞧”
“也不必,我能喝点热甜汤吗上次姑姑做的蜜汤好好喝。”
谢怀安沉心做事时气质高洁而冷淡,叫人心生敬畏不敢轻易打搅。
而他和人亲近地说话时,笑得又软又甜,能将最铁石心肠的人打动。
空青饶是听过多次,都禁不住谢怀安敬称她一声“姑姑”
,垂头说道
“新酿的花蜜差不多是时候了,婢子这就去煮汤。
做好之前,先生就歇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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