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曜仿佛没听见一般,神色如常地起身替谢怀安系起斗篷。
又来了,谢怀安神经紧绷。
鸿曜替他系斗篷也系出了一股子缠绵悱恻味道。
恨不得梳理好每一朵斗篷毛贴在他脖颈,一点漏风缝隙都不留。
还有那双手平时都戴着手套,现在摘了后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系斗篷时候划过他锁骨、脖颈,还有下颔。
“走了,朕为先生做点吃。”
鸿曜熟练地抱起谢怀安。
出了门潮意扑面而来。
天已昏黑下着毛毛雨。
这间院子白墙灰瓦,廊道间以木地板相连,有谢怀安记忆中江南风格,古朴素净。
廊边摆着点燃石灯,上去有侍从打理过,但院中寂静,空荡无人。
鸿曜带着谢怀安顺着回廊向东面厨房走去。
谢怀安刚一出门就瑟缩了一下,眯起眼睛瞟了两眼小院,没见血色,垂下头,蔫蔫地趴在鸿曜肩上望着金链子。
金链子很长,随着他们移动一路拖曳出来,在木地板上发出响动。
鸿曜抱了抱谢怀安,说道
“这宅子是以前建,伪造了江左商人身份建了小院。
没建高,只有一层,后面还有个池塘。
先生身子好些了可以去喂鱼逗鸟,胖胖也过来了。”
说完,鸿曜垂下眼帘,说不清是遗憾还是高兴地问了一句“先生啊这个院子好,还是之前那个好喜欢哪种”
鸿曜记得很清楚,他小夫子失忆前愿望很简单。
一希望他成为明君,带着所有人过上好日子,二希望有个小院子,每天有吃有喝能逗鸟。
鸿曜在宫中站稳脚跟后就以各种名义修起院子。
有是给飞鸾卫用、有给玄机阁,最小巧风雅那些都是给小夫子留。
小夫子没说喜欢什么样院子,鸿曜就各种各样都建了一些。
实在不济重新建一个废弃马厩都行。
鸿曜一直认为只要他按照小夫子话走下去,成明君治理好大景、满足小夫子说过所有小愿望,那只离去白鸟就可以飞回来。
庆幸是确回来了,遗憾是身子和记忆都千疮百孔,让人不敢轻举妄动,怕出了错,人又走了。
但鸿曜是个很有耐心人。
他想,就算他小夫子永远记不起往事都没关系,他会抓紧他,让他快乐地活下去。
“都好。”
谢怀安没有认真听鸿曜问了什么,着脚链一路拖过木地板,眉头越蹙越紧,“陛下,一定要一直带着链子吗”
鸿曜依然没有回答“先生病未愈,久未如常进食,今日吃简单些,清汤面可好”
“好。”
谢怀安点点头,虚弱地蹬了一下腿,带起锁链表达自己不满。
毛毛雨一直下着,东屋厨房也是潮湿。
和谢怀安想象中逼仄厨房不一样,这间屋子很大,似乎被特意修饰过,灶台旁摆着整齐用具,地面铺了石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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