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曜长发披散,穿着深色寝衣沉静地坐着,就像一副画。
谢怀安昏沉地了一会,眼皮渐渐沉重。
“要喝水吗”
鸿曜突然出声。
鸿曜怎么知道我醒了这个疑问在谢怀安脑中盘旋一瞬,很快消失在缺血疲惫里。
谢怀安嘟哝了一句“不用了,想睡”
,又失去了意识。
梦里很暖和。
再睁眼天已亮,鸿曜还是用同样姿势着折子,好像根本没有换地方。
谢怀安刚一翻身,就到鸿曜翻折子手停了下来,好像在观察他状态。
“陛下不用守夜,快休息吧。”
谢怀安揉揉眼睛,劝道。
“与先生无关,朕习惯了,不守夜也会这些,”
鸿曜补充了一句,“睡过,先生毋须忧心。”
鸿曜勤奋光芒太过耀眼,谢怀安破天荒地主动思考了一下正经事,抱着软枕问道“陛下,日蚀有什么情况吗”
“先生需要提前在圣坛做些准备”
“呃,倒也不用。”
“那就不必多虑,”
鸿曜道,“当务之急是把身体养好,要不只能把先生抬上去了。
那太身残志坚了吧谢怀安想象了一下画面,打了个哆嗦。
谢怀安闭目缓了缓,调出系统了眼日期,发现自己没睡多久。
这是吐过血第二天,离日蚀还有八天。
雨打屋檐,窗外淅淅沥沥下着小雨。
鸿曜不提圣塔动静,谢怀安不时还头晕目眩、浑身发软,就暂且先把烦心事放到了脑后,专心在屋内养病,过上吃了睡睡了吃生活。
不分白天黑夜地睡了几觉后,雨丝未停。
谢怀安披着大氅卧在窗边美人榻上听雨,忽然发觉鸿曜一直没让他见人。
药方和药膳一直在变,可怜神医估计又被勒令悬丝诊脉,还是每次都在他睡着时候诊。
鸿曜作息调得跟他一样,每当他醒来时总能见鸿曜在干活。
可能后来事情实在多了,陪不过来,叫人送来了鹦鹉胖胖。
胖胖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是只用来哄人工具鹦鹉。
它之前被飞鸾卫带在身边养,住在黑漆漆硬邦邦屋子里,缺了好吃好喝,毛发都蔫了,到了谢怀安身边登时精神起来,喳喳喳叫个不停。
胖胖整体是白毛,头顶和羽翼尖长着几撮粉毛。
鸿曜不知道出于什么趣味,这一天为谢怀安选长袍也是和胖胖差不多粉,衣摆还特意缝了一圈白绒毛,外搭了一身白罩衫。
“陛下,这有点太嫩了吧”
谢怀安委婉地提要求,“大家都穿得很严肃,我都不想见人了。”
“这不是正好吗朕也不想让别人到先生。”
鸿曜自然地贴近,拿脑门试了半天谢怀安额头温度,监督谢怀安喝完一碗药,满意地拿着空碗走了。
谢怀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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