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序心里一惊,这半大少年竟出了这么个骇人听闻的问题,但凡会动动脑子的常人都能瞧出,这是个无解的问题,先不说当今官家所想岂是常人能猜透的,就单是随便揣测圣意就是朝堂大忌,虽说从太祖皇帝杯酒释兵权开始大宋就重文轻武,士大夫们仗着祖训肆无忌惮,但像这类说出去便会扣上大逆不道罪名的言辞,还是没人敢拿到台面上说的。
瞧见韩序脸色微变,似乎那英气公子早已料到,笑问道:“怎么?这就没了方才的神气了?”
韩序也不生气,缓缓开口道:“官家心系天下苍生,如今百姓安居乐业,免受战乱之苦,府库粮食满仓,人人得以温饱。
朝堂之上,君臣和睦,朝政清明。
不论怎么看,官家都乃贤君之相,且不说身为国朝百姓应当本分守纪,就面对如此贤明仁厚的官家,不感恩戴德也就罢了,我怎能私下妄议?”
英气公子微微一愣,没想到这人竟然如此圆滑,这一番虽看似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却将自己搁到了道德高处,为天子歌功颂德,寻常人难道还敢说个不字?
可这个英气公子显然并非寻常人,听到韩序这话,不仅没有跟着附和,反倒脸色暗沉,咬牙道:“人人皆知如今官家不过方才登基两年,按照先皇遗命,官家亲政之前朝中政务皆由太后掌权处理,你所吹嘘的这一番所谓盛世景象皆是出自太后手笔,与当今官家又有何干?难道我国朝年轻人都是畏惧强权只敢低头吹捧的小人不成?”
韩序心中讶异,这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这般讲出说辞,即便是有着年少轻狂的缘由在里面,但此人身份也当应是不凡。
随即淡淡说道:“你说我畏惧强权不敢直言,那我请问,如今四方安定太平,百姓安居乐业,国家富有余粮,这哪一样不是事实?你去问问东京城哪个百姓家不觉得如今这太平光景好?既然如此,那我又何来畏惧强权低头吹捧之说?”
英气公子深吸一口气,又瞧着韩序说道:“莫要强词夺理,方才你我二人有约在先,如今你答非所问,再怎么言之有理那也是不作数的。”
韩序扭头问道:“我一介平头百姓,小公子却让我私下对官家妄加揣测,难道不是对我刻意刁难?”
英气公子闻言,皱皱眉头,思虑再三,随后说道:“你也说了,你只是寻常百姓,一介布衣又无官身,算不得是妄加揣测,说出去顶多也是在坊间乱嚼了两句舌根子而已,如今我国朝言论开阔,这算不得什么大罪,况且我家里在朝上也有说得上话的人,即便传出去也不会有人找你麻烦,你只管放心便是。”
韩序闻言,嘴角一挑,他早就看出这个英气公子并非普通人,只是对这身份的深浅没有底气,这小公子前半段所说其实韩序都是知晓,但习惯了猥琐发育的韩序自然不想给人留下一点话柄,可面对这送到嘴边的银子,韩序又岂会放弃?他等的,不过正是英气公子最后的那一句话罢了。
此刻得到了这小公子的许诺,韩序又问道:“既然如此,那我自然是可以陪小公子说道说道,但是即便如此,官家每日心中所想千千万万,我又岂能全部言种?若你还是不认,那我又当如何?”
英气公子颇为居傲的挺了挺身子,昂首道:“本公子说的话,自当是一言九鼎,区区一百两银子,对我来说不算什么,我也不为难你,只要你能猜中十之一二,让人听了觉得合情合理,我便算你答对。”
韩序随即朝着英气公子身子一侧,说道:“既然小公子说猜中十之一二便可,瞧着小公子也是有些眼界的,那我就如你所说猜之一二。”
顿了顿,韩序开始娓娓说道:“如今官家登基已有两年,虽然如你方才所说,是有先帝遗命在前,太后只不过是奉命代替官家执政,但当今官家风华正茂,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又岂会甘心处处受制?可奈何如今朝堂之上群臣要么是忠于先帝所托,要么是太后一手提携,根本没有官家多言的机会,平日里官家上朝之时定然也是心中多有不满,而官家的眼中钉肉中刺,首当其冲的,便是当今的两位宰相大人。”
英气公子听到韩序这开头几句,面色微变。
“如今两位宰相,先说那丁谓,此人是淳化三年进士及第,初时授大理评事、通判饶州。
先帝即位后,虽是有所变动,但也不过是知制诰、三司使等职。
但此人极擅揣摩圣意,先后伪造天书、营建宫观、东封西祀、假造祥瑞,先帝泰山封禅之举,背后撺掇之人丁谓便是居首功,”
“按照先例,曾为宰相再授官枢密使,才能升仆射,而丁谓此人为了党同伐异,竟是凭着先帝恩宠,只以丁谓任检校太尉兼本官为枢密使。
而后诬陷寇准,被先帝罢相,然后自己坐上了宰相之位,乾兴元年,先帝为了托孤封丁谓为晋国公,如今官家即位后又升任司徒兼侍中,有如今地位,毫不客套的说就是全凭着当初的蛊惑先帝之举。
如今官家已并非当初孩童,心中又对此人怎能不恨?”
听到此处,英气公子眉头微皱,双拳紧握。
韩序喘了口气,旋即又说道:“再说那王钦若,同样淳化三年进士,也是历任判三司事、知制诰等职。
但此人还算有些本事,咸平四年便已经是被授参知政事,但却与寇相素来不和,被降至吏部任吏部侍郎,但此人同那丁谓一样是个擅长揣摩圣意之人,先帝封禅之事,若说那丁谓是蛊惑首功,这王钦若就是那推进首功,就凭借此功竟也是在景德至天禧年间先后尚书礼部户部,随后知枢密院事,直至拜相。”
“不过此人与丁相向来不和,虽说也擅揣摩人心,但蛊惑人心的手段却不如丁相,没过多久便被罢相改知杭州,但此人相比丁谓,在为政上有些本事,在当今官家即位后,恰逢冯拯生病,太后便有意再次启用王钦若,于是背着官家取来他曾用飞白书写下的“王钦若”
三字,借着赐药之名派宦官私下给他送去,这个人精当即就明白了太后的意图,背着一众文武百官私下赴京面见太后,如今官拜同平章事,兼任昭文馆大学士与监修国史,一人独占‘昭文相’与‘国史相’双荣,看似风光无比,实则想必此刻我们的官家心里头早已恨透了这人,但碍于太后之面只好将恨意压在心底。”
“身为国朝天子,每日面对的中枢两位百官之首却是蛊惑其父的奸邪之徒,可偏偏又无可奈何,你说,这是不是官家心头时常之疾?”
韩序这番话讲完,此刻对座的英气公子已经是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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