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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短短一瞬间,她竟觉得全身力量被蓦然抽空,让她陷入重未有过的疲惫,倦怠。
但她头顶上方的询问却并未就此中断,“刚刚听你提及难产……生孩子,很疼?”
最后五个字,轻飘飘的语气,像是在陈述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怎么会不疼呢……”
欢喜觉得自己不但疲惫,还很冷,有一句没一句幽幽道,“你试试生一回孩子,就能体会女人难产时的痛苦。
想哭哭不出来,想使力却又用不上劲,还有一把无比迟钝的刀,一次又一次重重砍向你的背,痛得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虽然仍彼此相拥,沈默,在他和她之间开始弥散。
很久很久——
“难怪,我刚刚用马鞭责罚你时,你不屈不挠固执得厉害。”
低哑的诉说,听不出太多情绪涟漪,“被钝刀伤过一次,便再不畏惧鞭刑?”
不愧疚不自责也就罢了,居然还有心思揶揄她?欢喜觉得太阳穴隐隐作痛,想也不想脱口而出:“当然,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
我经历过比鞭刑更鲜血淋漓更能让人绝望的境遇,还会惧怕监国大人一两场小小的惩罚?”
话,刚刚说完,欢喜清楚看见花倾城眼底一闪而逝的阴鸷。
糟糕!
误中了激将法!
很快意识到自己的不慎,欢喜立刻低姿态,诚诚恳恳向花倾城道歉:“我一时说错话,你宰相肚里能撑船,大人不记小人过,好么?”
“究竟是说错话还是说出真心话,不用你狡辩,我心中自有数。”
花倾城冷冷道,忽然推开欢喜,作势要起身离开床榻。
欢喜跟着撑起疼痛的身子坐起,忐忑不安地抱住他的肩:“花倾城,你能出言为难我,为什么我就不能顺水推舟反将一军呢?”
“当然不能。”
“为什么?”
花倾城侧过脸,目光深邃的浏览欢喜光裸的身子,微微一笑残忍道:“因为你没法为难我。”
“你……”
欢喜被哽得无话可说。
床头帐幔被撩起,床榻那端,蓦然一轻。
“花倾城……”
欢喜有些手足无措,哑哑唤了一声,“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喜怒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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