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钰瞥了一眼,没说话,这就是默认了,孟秋立刻会意,将白契和金叶拢到一起交给裴钰,说:“小裴大人,既然神武侯如此说了,我们工部这边也不好插手,不知近日的三司会审还需不需要白樊楼这张白契?”
裴钰点了点头,说:“自然需要,不过既是白契,我依本重抄一张即可。”
他说这话时好生坦然,仿佛方才在桌案下发生的情动早就被抛诸脑后,可萧楚没他这么泰然,他已经光是看了两眼裴钰就硬得不行了,何况刚刚的触感还弥留在掌心,此刻反过来烧到自己身上了。
上回和裴钰接吻他尚且能自制,不知怎地今日就是压不下火,最初那句“戒断风月”
早就被他抛到九霄云外了,裴钰冷了他几天,他甚至反而觉得自己比以前还要渴望这个人。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没出息。
萧楚暗骂一声,稍稍扯开了些襟口,好能透点气。
孟秋说:“劳烦裴御史费心了,要不,还是下官留在此处誊抄?”
萧楚舌尖舔了舔齿,话语里都是烦躁:“用不着,我同裴御史将这张白契给誊记清楚,免得日后再生事端,既然如此说开,今日这事儿就算解决了,诸位不如散了?”
孟秋以为他这是没耐心了,和善笑道:“也好也好,真是麻烦二位了,今日天色不早了,下官再挑个日子,亲自登门拜谢。”
他说罢这句话,就拿了两张空白的宣纸来,又替裴钰拣了新的笔砚,而座上的六部官员都纷纷起身,朝裴钰和萧楚礼别,稀稀落落地走出了内阁。
这地方不议事的时候少有人来,大部分官员都是在己部办公务,眼下也该是休息的时候了,都急着走。
朱色官袍的最后一个出来,他阖上门,冲身旁的人小声说道:“这神武侯没我想象中这么难缠啊,这才半个时辰,事情就解决了。”
蓝色官袍的说:“别管了,白樊楼这烫手山芋给出去就行了,咱们工部也落个清净。”
朱色官袍的说:“好事一桩啊,看这天色都秋了,咱们吃个酒去吧。”
“好啊,难得闲情一回,这不是快立秋了,该喝点花果子酒去。”
两位官员朝外走去,说话声越飘越远,从他们身后吹来立秋的凉风,把一树桂花都吹落了下去,淡黄色的残瓣趁着初秋的风滑到了那尚未闭紧的门扉前,像是在偷偷窥视里面的光景。
从那条窄窄的缝隙里看去,屋里隐秘又昏暗,只有一道昏光照亮了一小块地方,在这道光线里,坐得一高一低的两个偷欢人正不知羞耻地亲吻彼此,激烈又痴迷地唇齿交缠着,发出暧昧的响动,他们的呼吸和动作好急促,连端正有仪的衣带都松垮了下来。
第30章乍泄
孟秋替裴钰备的笔墨又被糟蹋了,那些红蓝官袍的人一走,萧楚就起身把裴钰抬上了桌,压在他两腿之间,话都没说一句就吻了下去,裴钰被他亲得身子后倾,手只好胡乱摸索着撑住了地面,把笔砚都给打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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