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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声瞬间搞得他紧绷了起来,萧楚心道不妙,赶紧从裴钰衣袍里抽开手,狼狈地逃离了这危险的境地。
他有时候也真的很烦自己,为什么这么容易对裴钰起遐思。
萧楚挪了挪身子,坐得离他远了些,这才接着方才的话说:“按这地契所写,白樊楼现在是本侯名下的,不归工部不归户部,所以你们也不必惦记着了,散了吧。”
他想快点赶走这群叽叽喳喳的文官。
裴钰被他这么一弄,脸已经有些红了,身子也好难受,但他要命的自尊心绝不容许他露出任何一点破绽。
裴钰的嗓声里听不出一点怪异,指着地契上末行的字,说:“这地契是丁卯日具的名,如今已是丙申日,一月之期,白樊楼的非法流水从未停歇过,你敢说你一无所知?若你认这地契是你的,那今日我便叫刑部来拿你。”
萧楚撑着脑袋似笑非笑地看他,说道:“本侯一无所知。”
众官哪里见过萧楚这等强词夺理的,个别几个向着裴钰的清流官坐不住了,站起身来驳斥道:“许观哭庙的时候,神武侯您不也去替梅渡川把人打了?你二人私交甚密,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些烂帐?”
萧楚一听就乐了,搭起手,说:“我跟梅渡川私交甚密?你说错人了吧,我跟裴御史倒是有点儿私交。”
“你!”
萧楚朝孟秋使了个眼色,问道:“孟主事,你觉着呢?”
“二位大人别生气,”
孟秋一副老好人的模样,劝慰道,“今日叫侯爷来就是为了把事情摊开了讲,梅渡川从周学汝手里买回白樊楼走的是白契,府衙这里也没有具名,它的归属有些争议也是正常的。”
裴钰咽了咽喉咙,看向萧楚,说:“你若是能证明这张白契,是你和梅渡川共同具名的,那我也不会强行让府衙来收,白樊楼烧成如今这副模样,收给工部也不过是个烂摊子。”
萧楚盯着裴钰看,发现他的眼里已经泛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和眼尾的桃红色相映,像极了雾里看花,这是萧楚欺负他所得到的成果。
真是色.情极了。
“有啊,怎么没有。”
萧楚撑起脸,从怀中拿了件物什出来放到桌上。
孟秋定睛一看,那是张金色的叶片,是白樊楼拍卖夜上的封顶签子,一张就是白银万两,虽然梅渡川的财库已经充公,但这叶子的价值非同小可,足够证明一切了。
正如裴钰所说,工部从一开始就不想要白樊楼这个烂摊子,只是没有理由甩手,他们和萧楚一推二就的,就是想有个由头扔掉这烫手山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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