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蔷笑道。
两人对贾蔷的巧思赞不绝口,客气一番,出了宁府,还不忘对门外拥聚讨赏的闲汉们炫耀:“且等着吧,解元老爷出手极大方,亏不了你们。”
吩咐了下人准备铜钱,给外头闹喜的人看赏。
又回了院子,贾敬饶有兴致地问道:“适才我就想问你,但碍着客在没好开口:你究竟做了什么,竟把那根辣子逼得当众撒泼?”
贾蔷与凤姐对峙时,贾敬并未出去,只在院中听他们的对话。
对凤姐突然大闹颇为不解,觉得必是孙子又做了什么手脚。
“也没什么,不过打蛇七寸罢了。”
贾蔷拿起浇花的铜壶,把石鼎内的余香尽皆泼灭,“她事事得意,却在子嗣之事上不顺遂,平日里看见下人们有身子的,还会找由头去寻人的晦气。
加上她又是个醋缸子,容不得人近贾琏的身,所以之前满儿不敢对她讲实话。
乍然知道真相,又听我故意提起子嗣艰难,几把火一烧,还怕她不昏头乱来?”
“哈,怪道我说你能忍那么久,原来是为了等最好的时机。”
先撩者贱,贾敬并不觉得孙子做得过份,还嫌太轻了些:“王熙凤专捡着你的好日子,在咱们府闹了这么一出。
我得去说道说道,让她也像王氏一样从此夹着尾巴过活。”
贾蔷却止住了祖父:“不必。
她比王氏精明,又比王氏更贪。
有她搜刮蛀蚀着荣府,倒省了我动手时的力气。
再者,她把柄越多,对我越发有利。”
这三年来,贾敬见贾蔷行事稳重,比大几岁的人还要老成,便透了些口风,隐瞒了因由,告诉他父母因荣府而死。
是以当下听到这话并不奇怪,只道贾蔷恨极荣府,欲除之而后快。
当下抚了抚胡须刚要说话,却听贾蔷又说道:“虽暂不必置她于死地,但赔礼却不能少。”
听了这话,贾敬撑不住笑了:“这几年你换着法儿刮走了史老太婆不少好东西,现在她一听说你的名字就装头疼,连见都不敢见你。
想来用不多久,就该轮到那根辣子头疼了。”
贾蔷一脸无辜地说道:“欠债还钱,做错赔偿,乃是天经地义之事。
不管她疼不疼,都得先让我满意了再说。”
“东海缺少白玉床,龙王来请金陵王。
凤辣子总爱说把她王家的地缝子扫一扫,够荣府上下再活几世。
她家好东西比史老太婆只多不少,你就可着尽造吧。”
贾敬哈哈一笑,舒展了一下臂膀,忽然又问道:“对了,你又是怎么说得那丫鬟倒戈的?我一句也没听见。”
“哦?我告诉她这石鼎里燃的是麝香,让她想想是要保孩子得荣华,还是由着王熙凤折腾把孩子葬送了。
结果她做了最明智的选择。”
“麝香?”
贾敬再没想到竟是如此,一阵错愕之后,笑得更加大声:“你个鬼机灵。
你是不是早算计好了王熙凤不会碰这个,那胡乱攀咬的丫鬟不知麝香点焚的味道,所以才走了这么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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