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那个好像退休多年的闲散大叔一样侧躺着,靠着枕头,撑着太阳穴,吃着腰果花生大杏仁,看着电视的影像,就出现在白未然视线里。
手里的文件,算是彻底看不下去了。
野猫自知无法逃脱,索性在他地盘里筑巢了是吗?!
简直气到想笑,白未然伸过手去,一把扣上了笔记本的屏幕。
从那天起,地下一层,就成了田钺的豪华牢房。
他住下了。
最初的两天,日常的生活,就是吃饭睡觉看电视,和时常的郁闷愤怒。
过了两天,他开始看书,开始平静下来。
又过了两天,他开始利用室内的一切设施活动身体。
铁护栏的下方横梁,被他用来勾着脚做仰卧起坐,门窗上调整百叶帘的细绳被他拆下来编成麻花状当跳绳用了,在唯一有自然光的区域里,他居然可以一边做俯卧撑一边晒太阳。
白未然能猜到这个人是在用运动让自己保持头脑清醒和身体灵活度,可这种异乎寻常的自我调节能力,真的让他忍不住偶尔怀疑田钺到底是不是他一贯认为的,废物一般的猿种。
当初还怕他自杀,拿走了所有的利器,现在看看,真要是留了利器,怕是只会被当做逃生工具合理开发利用吧。
搞不好,还会开几瓶他珍藏的陈年红酒自斟自饮。
简直……
越来越意识到自己可能是养错了对象,至少是对这个骨子里有种野生动物的顽强的囚犯进行了太过简单的估计,白未然在兴趣更浓烈的同时,准备仔细研究一下对策了。
首先,他取消了让肖雨泽过来的计划。
反正你也怡然自得过得不错不是吗?衣服有人给洗,饭有人给送,一个都可以看电视自娱自乐还利用所有条件锻炼身体的囚犯,还需要有狱友?得了吧!
对于这个决定上的变化,田钺并非没有察觉,他是记得蒋鸾说过的话的,每个周末,肖雨泽会过来一趟。
然而周末过了,肖雨泽却没有出现。
他很清楚这是姓白的那货改了主意,好吧,你改就改吧,只是你说了不算是要付出代价的,这几天也过了几天安宁日子了,是时候闹一闹了!
这么想着,田钺依旧维持着表面上的冷静,他照例看电视做运动看书睡觉晒太阳来打发时间,然后,到了第二个星期,他抓到了机会。
有人来看他了。
那是两个很年轻的男人。
同样戴着口罩,身高年龄都差不多,只是一个有双浅茶色的眼,另一个则是橄榄绿的瞳孔。
前者似乎对他更熟悉一点,一直走到隔开地下室和通向一层的楼梯的铁栅栏门跟前,他往里面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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