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老话,贵不可言。
只是路上多艰险,兴衰荣辱全在一念之间。
但有福星扶持,也可逢凶化吉。”
女眷们听得惘惘的,慕容琤却不大信得过那和尚。
谢家的女儿,再不济能差到哪里去她便是终身不嫁,照样也是贵不可言。
他笑着合什,“大师也来替我相相面吧”
青灯深深行一礼,“万事皆在贵人手中,贵人的出处不是常人算得的。
生来的富贵命格,又是万方共仰的人品德行。
贫僧只说,金鳞岂是池中物。
敢问贵人,贫僧说得对是不对”
慕容琤颇感意外,说得倒是八九不离十,这和尚看来还有些本事。
因道,“我这里正遇着了难题,想请大师指点指点迷津呢”
青灯念了句佛号,含笑道,“乐无为者一切缚解。
贵人是慧极之人,无需贫僧来指点。”
言罢不愿多逗留,和众人告辞。
杏黄的袍子一旋,便闪身出去了。
沛夫人听得云雾沌沌,弥生的命运三年前就是这个论断,再套也套不出话来。
不过说乐陵王说得真是像,有鼻子有眼的,只差没道破他是天家骨肉了。
她笑了笑,“这老和尚横有些本事,就是说话爱兜圈子,叫人摸不着头绪。”
谢洵娘子道,“算得准的都是这样,只有那些江湖术士才会顺嘴编造。
今儿发财明儿出仕,全往好的上头靠。
都说天机泄露多了损阴骘,将来阎罗王一五一十的算账,叫烂嘴,说不出话来。
出家人深懂得,也就更忌讳了。”
“怪道吞一半含一半,”
谢集娘子一哂,“原来修行的人也怕损功德,还不如那些行僧头陀渡人苦厄呢”
沛夫人觉得佛门重地嘴上没把门的很不好,这个媳妇管不住老四也罢了,更是不懂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当下脸上不大好看,忌讳慕容琤在场才没发作,只斜着眼狠狠瞪了谢集娘子一眼。
媳妇们察觉了,谁都不敢出声,吸着肚子站着,一动也不动。
等沛夫人带头往偏殿里去,才活络了身子快步跟上去。
又是进香上供奉,连五百罗汉都拜了,一套流程下来不觉已交了申时。
沛夫人打发小子去拾掇车辇,一行人复浩浩荡荡出了山门,登车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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