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以后我们还能坦然地见见面、通通话。
他说,依你。
她笑一笑,看着车窗外暗下来的夜,说:你要幸福才好。
他说,你也要幸福才好。
她说,我会的。
我一定会嫁人的,我这人依赖性比较重,一个人照顾不了自己。
我保证在一年内把自己嫁掉。
他说,没好的也不用着急。
她说,那你快一点。
他说,你嫁人了我再找。
声音低沉,有点哽。
又掩饰了下,说:你缺钱什么的,就跟我说。
我对钱没什么欲望。
我创造的财富,一方面用于研发和再生产,一方面回馈社会。
如果不幸我失败了破产了,也没关系,我曾经为梦想努力过。
人只有一辈子,死了就死了,但是我总算在我的人生履迹上刻下了深深的印痕。
她说,你有你的想法,我尊重。
犹豫很久,她又说:做生意是不是非要那么卑劣。
我知道你跟冯至鸣在打官司。
为什么要偷窃他们的技术。
他说:纠正你的说法,我是买的,不是偷。
我不买别人也会买。
她说:可是你想,如果是你辛苦研发的东西被人盗用了,心里怎么想。
他说:这是社会问题,个人没法解决。
他这次输了,不是个人的悲哀。
我尊重他的创新,但是在我的事业草创期,一些非法手段是必须采取的。
就像他在他事业的草创期也会这么做。
她说:所以我觉得有点得不偿失。
你的梦想是很伟大,可是通向这条路却,却肮脏。
原谅我说得难听,你就算成功后回馈社会,人家也会觉得你是在掩饰,是一种伪善。
干干净净做事,谁都想,可能吗?而我不想生命平庸地流过。
他表情严肃。
又哼了下,说:伪善?倒是想起诗经里的一句话:知我者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明白自己就可以。
理解这种事可遇不可求。
语声叹了口气,无话。
夜色起来了,路灯橙色的光凄凉地照着。
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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