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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安远其实那时候就感觉得到老幺的戒心。
谈不上敌意,就只是戒备而已。
他想,要不是他一直都是乱来跟人搞暧昧,没正经谈恋爱,老幺可能不会容忍程迢那么频繁的来找他,哪怕只是聊正事。
好在论文什么的总是有写完的那一天,最后定稿的那天晚上,老幺精心准备了礼物庆祝程迢脱离苦海。
老幺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奉上礼物,挂上他的脖子就撒娇,全然不顾徐安远还在旁边。
程迢很配合捏捏他的脸,说老幺是天使,叫他先不要闹,他先拆个礼物。
老幺却不满意,皱眉嗔道,“你才发现我是天使吗?”
徐安远捂脸,不解情侣对话为什么这么肉麻。
程迢一脸无可奈何的宠溺,只能找补,“以前只是小天使,今天是天使长了。”
徐安远一直觉得,程迢那几天应该是写的论文写魔障了,语料库被《浅谈法国十九世纪文学作家的美学论》的课题带得有点偏,所以才会忽然冒出这么尴尬的几个词。
还更尴得没和老幺的重叠。
老幺果然没get到程迢夸奖的点,小声咕哝一句,“天使长?咋说得像是护士长。”
徐安远只好道,“幺啊,长点心,他说你是加百列,大天使长。”
老幺看了徐安远一眼,然后又扭回头,“我不喜欢这个,你换一个。”
程迢真要无语了,“那福音书行不行?你是我的福音书。”
老幺眨了一下眼睛,这题他会,“福音书”
是圣经。
他煞有介事的点头,“嗯,你的圣经也是我买的。”
然后程迢肉眼可见的愣了一下,只好僵硬地点了点头。
只是这件事,徐安远后来才知道,老幺根本没送过程迢什么《圣经》,他送的其实是一套《诗经》绘本。
一个东方一个西方,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文本,老幺这么基本的文学常识也要混,这让他一个搞英美文学的男朋友也真的是很尴尬。
也怪不得程迢要来跟他聊专业,拿着《包法利夫人》说他最喜欢的作家是福楼拜,说当时有漫画,画福楼拜一身白大褂的医生打扮,别人写书用笔,他用手术刀。
程迢说他喜欢他笔下那些不三不四、无可奈何的角色,行文博大精深,却又不动感情,不表立场。
徐安远当时就撑着脑袋听他谈。
那真是一种头脑性感、知识渊博的帅,帅的让人如醉如醉,意乱情迷,程迢顶着一张梦中情人的脸,白衬衫解开了第一个口子,两只袖子撸起来露出结实得青筋略凸起的手臂,说:“福楼拜是文学上的圣人,深知人性败劣,客观剖析,不矫饰,也不躲藏——可乔治桑不这么认为——”
徐安远略抬头,等听下文。
程迢目光深沉:“乔治桑对福楼拜说:你隐藏着你的心,可你心底的爱、厌恶,谁又读不出来?”
第十一章
你隐藏着你的心,可你心底的爱、厌恶,谁又读不出来?
人们的生活太平凡,太随俗。
程迢刻意提起的一句话,徐安远当时不过一笑而过,并没有想太多,哪里想到这会是一句直白的警语暗示。
徐安远知道自己喜欢程迢。
他很容易喜欢一个人。
可有多喜欢?不知道。
他的感情观一直没有“非你不可”
这个词。
他觉得世界最美妙的一件事,就是无人不可以被代替。
他习惯和异于常人的感觉做斗争,他肤浅,夜幕下的私生活也有失检点,当时他“相中”
了程迢,所以顺理成章的搞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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