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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手掌宽大又温热,紧紧触着肌肤,唤起许多发烫的记忆,苏卿言紧张地看了眼再度被吓呆的小皇帝,用眼神示意他莫要胡来。
谁知魏钧握着她的手腕,坚定地向前走了步,对着小皇帝道:“陛下,臣今日赶着来见你,就是想告诉你两件事。
其一,魏家世代忠良,我魏钧这些年南征北战,只为换得四海清平,百姓免受流离之苦,无论他们如何传言,臣都绝不会有谋逆篡位之心。
可陛下也需信任臣,风骑营是我一手带出,也是一支能保大越边防屏障的铁骑,绝不可能交到其他人手上。”
小皇帝听得一愣一愣,未想到他竟会说的如此直白,不过总算捉住一个关键:魏将军根本不想做皇帝,他的小命大概是保住了,从此再不用担惊受怕,生怕被人给从皇位上拽下来。
这么一想,流了一半的眼泪硬是憋了回去,嘴角刚要翘起,又见魏钧扭头看了眼旁边的苏卿言,将两人十指交握的手伸出,道:“另外一件事,就是臣与太后两情相悦,希望能共同厮守度过余生,还望陛下成全。”
小皇帝听得眼前一黑,语无伦次道:“那怎么行……她是父皇的……皇后,怎么可以……你们怎么……”
魏钧又逼近一步:“陛下,太上皇已经驾崩。
太后今年才不到双十的年纪,还有漫长的余生要过,你迟早也要娶妻生子,难道真的想她守着冷清的坤宁宫过一辈子吗?”
他浑身的煞气,把小皇帝被吓得被口水给呛着,赶紧拿帕子捂住嘴,掩住一连串的咳嗽声。
苏卿言见他脸都憋红了,心疼地瞥着魏钧道:“你别吓着陛下了。”
小皇帝边咳边欣慰地想:看来母后还是关心他多一些。
谁知下一刻,他就眼睁睁看着魏钧将母后打横抱起,大步往偏殿走道:“臣有话要单独和太后说,借陛下的偏殿一用。”
“什么话,还非得抱着说。”
小皇帝没忍住脱口而出,可随着怨念的尾音落下的,只有母后从自己眼前滑过的淡紫色裙摆残影。
而那两人,早已连影子都不剩。
这一边,魏钧抱着苏卿言走进偏殿,燃了许久的引线终于被引爆,所有千山万水的思念,被她误解的苦闷,全化作深不见底的渴望,辗转在她的唇瓣、舌尖,借着她呼吸的香气才能得到片刻纾解。
苏卿言被他亲得气都喘不过来,脸颊到耳根染满红霞,忙用手推着他的胸口,压低声道:“你疯了,这里可是皇帝的寝宫!”
魏钧想到方才她对自己的态度就来气,牙齿一下下磨着她的唇瓣,道:“去告诉他,你对我的心意。”
“不行。”
苏卿言气喘吁吁地往回缩,“他还太小,会吓着他。”
魏钧眯起眼,大掌覆在她的皎洁的手背上,似问似叹:“嫣嫣,你究竟在怕什么?”
他抓起她的手,如掌心珍宝,捧在胸口摩挲着:“这颗心,这个人,早就毫无保留地交到你手里,你到底还在怕什么?”
苏卿言觉得掌心被烙得发烫,羽睫微微一颤,猝不及防被逼下颗泪来。
是啊,她在怕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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