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难不断,希望大家珍惜每一天。
然后最近还在想,真有世界末日那一天,你想和谁在一起做些什么呢。
☆、原谅
眼泪,曾经是薛宁行走江湖的一尺软剑。
从那个银杏满地的秋天开始,她用这酸苦无状的液体解决过许多问题。
想要的玩具或衣服,想要薛书阳陪她做的事,想要爸爸妈妈批准的外出……只是眼泪和年龄总是成反比地发展。
幼时哭是一件很容易随便的事,一点点小事就能引发泪水磅礴,长大后哭泣便成了一件严肃慎重的事,因为每一滴眼泪都印证着自身的每一寸软弱。
因此,她以往的哭泣大多是没有意义的,不像如今,每次哭必然是伤中了最脆弱的那些神经,哭一次便元气大伤。
这时抱着杨雪芬撒娇蹭眼泪诉苦的薛宁,再次回到了过去,用最简单的方法打倒了薛书阳现今在家里的领导权。
不过在她擦干眼泪走出家门的后一秒,刚回到自己办公室的薛书阳就接到了杨雪芬告知情况的电话,依旧没弄清楚原委的杨雪芬口气不太好,责问道:“你们到底在搞些什么?我还真以为宁宁生病了。”
薛书阳温和地说:“没事,就是她实习的那个地方有了些问题,反正她也做了快三个月了,差不多够了。”
杨雪芬沉吟了会儿才无奈道:“宁宁的好多事都是你在管,她也最听你的话,所以我和你爸爸才如此放心,可她现在都快大学毕业了,你也别老是把她当会迷路的小孩儿,有些事情得让她自己决定。”
“我知道。”
杨雪芬不知是不是听出了他的敷衍,严词说:“虽然宁宁不是我的孩子,可我对你们向来一视同仁,你再欺负她,可别怪我偏心。”
薛书阳苦笑,“我哪里有欺负她?还不都是为她好。”
“没欺负她,她哭得那么厉害?我都好久没见她哭了,你……”
“好了,妈,”
听说薛宁被逼得哭出来,薛书阳心里一阵烦躁,打断杨雪芬的话,“我有分寸,晚上回家再说吧。”
挂掉电话,薛书阳从口袋里摸出早上在薛宁房里收缴上来的她的手机,屏幕上显示未接十几通,大多是同一个座机,应该是他们办公室,还有两个手机,来自于“顾星”
。
竟然不是“顾总”
这个小细节让薛书阳很在意,再想起刚才在顾星办公室里的对话,他彻底不爽起来。
顾星的生意和薛家完全是不同领域,这个市再小,他也几乎没碰见过顾星,只在薛宁实习前查这公司资料时有过匆匆一瞥,当时并未放在心上,因此上午的会面便是他和顾星的初次见面。
他说明自己的身份后,顾星友好地表示他已经批准薛宁的病假,不需要亲自过来。
薛书阳从进门便在观察他,任何细节都没有放过,然后也得不甘心地承认何逸说得很对,或许他们真的是同类人。
而正是这个事实,才让薛书阳跳过寒暄,直接说明来意,“我是来替她辞职的。”
顾星微露惊奇和担忧,“她病得很严重?”
薛书阳摇头,“我觉得她实习了三个月,要锻炼也够了,马上就是学校的寒假,她需要休整应付下学期的就业问题。”
顾星轻笑了下,往椅背上靠了靠,“薛先生,恕我冒昧,辞职是你的意思,还是她本人的意思?”
“我是她哥哥,相当于她的监护人,我的意思就是她的意思。”
薛书阳耸肩,目光也不退步。
“可我没记错的话,下个月就是薛宁二十四岁的生日,她有权利自己做决定。”
薛书阳眼眸微暗,继而笑得冷峻,“原来顾总还清楚她才二十三岁,她才出社会,难免被许多事情迷惑,我作为她哥哥,有义务保证她不走歪路。
况且她只是一个实习生,和贵公司没有签订正式合同,现在离职也不存在法律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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