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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书阳不想多费口舌,起身说:“总之,她从此刻起,和贵公司便没有任何关系了。”
顾星跟着站起来,语气轻柔却不容反驳,“虽然不知道你认为她跟着我会走什么歪路,但我不能接受你的要求,如果她真要离开,请她本人来和我谈。”
薛书阳近年鲜少碰壁,更别说直接被人拒绝,脸上虽仍旧笑着,手已握成拳。
拉门离开时,顾星还笑眯眯地说:“薛宁总说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可凡事做过头就称不上好了。”
不欢而散的对话和薛宁出门去上班的消息让薛书阳一个下午都很焦虑,神经兮兮地在网络上搜集起顾星的资料,越看越觉得段羽的担忧或许是对的。
这一个多月来,薛宁很少再直白地和他说感情的事,每天比他还忙碌地努力工作着,此前他只觉得松了口气,也许她真觉悟到他们之间只是兄妹而已,现下只为她实际是移情别恋而坐立不安。
不说顾星这人如何,单单他有家庭这项就足以让他反对一辈子。
昨夜口不择言的“有其母必有其女”
虽然让他懊悔不已,潜意识里却也害怕历史重演。
薛宁看似开朗随性,骨子里仍然是一根筋,认定了一件事情便不轻易回头,又不在乎世俗言论,知道他是哥哥尚能大胆表白,顾星是有妇之夫又如何?
不同于他的百般忐忑,薛宁赶到公司得知顾星没有批准她离职时开心地握着他的手蹦蹦跳跳,“顾总您真是英明神武。”
顾星对她随口而出的赞美已习以为常,指指她的红眼眶笑话她,“不会为这事在家里哭鼻子吧?”
薛宁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笑,刚在妈妈面前用力过猛了。
顾星体贴地没有问她薛书阳为什么来替她辞职,下午的外出行程却没有带她,而是叫上了何曼。
不能否认他以一个长者的身份喜欢着薛宁,但如果这种单纯的喜爱和欣赏使得旁人误会,给她带来了困扰,他也会适当地控制。
薛宁却仿佛被打入了冷宫。
出了问题就避而远之,顾星和薛书阳内里还真是一样一样的。
她哀怨地在笔记本上写满薛书阳的名字,再画上一把把的叉叉,都是因为他多管闲事!
下班时薛宁打电话回家,得知薛书阳还没回来,便直接杀去了他办公室。
秘书见到睽违大半年的她还热情地拉住她问好,薛宁却只想直奔薛书阳办公室要回自己的手机再大吵一架,最好再哭一次,把鼻涕眼泪全蹭他的衣服上!
她不客气地踢开办公室的门,里面竟然没人,秘书慢半拍地解释:“薛总在开会呢,你先吃点东西等等吧?”
薛宁接过东西,恶作剧地跑去他办公桌边吃,碎屑落在椅子和桌面上,她也不管。
吃完几个绿豆糕,她开始翻东西,在抽屉里找出自己的手机时,她难免又是一阵腹诽。
文件她乖乖地没有动,接着注意到桌上的相框里是去年春节拍的最新的全家福,那天难得地积了雪,他们在院子里堆了雪人,再拉出父母在雪人旁边拍了照。
那时他还没有认识蒋韵婷,她也还没有冲动地表露心迹,一切种子都埋葬雪地下,却终究会在骄阳下浸着雪融的水分发芽生长。
察觉自己又陷入低潮的薛宁使劲晃晃脑袋,准备开电脑玩会儿纸牌游戏等他回来。
薛书阳的电脑设了密码,她来回试了他的生日、他的银行卡密码都失败,她气愤地想砸电脑时薛书阳推门走了进来,大概是在秘书那儿得了消息,看见她并不意外,脸色自然也不好看,却在看清她故意抖落的那些碎屑时,嘴角不受控制地扬了起来。
薛宁诡异地看着他,做好了被训的心理准备。
薛书阳松了松领带,抬腕看了看时间,问她:“想回家吃晚饭,还是在外面吃?”
这么好说话?肯定有问题!
薛宁的神经中枢立马发出警报,她是准备来吵架的,不是来和他联络兄妹感情的。
她迟迟不回话,薛书阳擅自下了决定,“那吃了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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