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忍就好。”
獏:“不过这多讨厌呢,常常要疑心——当然你想着谁都是喜欢他的,因为他是最最好
的——不然也不会嫁给他了。
生命真是要命的事!”
张:“关于多妻主义——”
獏:“理论上我是赞成的,可是不能够实行。”
张:“我也是,如果像中国的弹词小说
里的,两个女人是姊妹或是结拜姊妹呢?”
獏:“只有更糟。”
张:“是的。
可是如果另外的一个女人是你完全看不起的,那也是我们的自尊心所不能
接受的。
结果也许你不得不努力地在她里面发现一些好处,使得你自己喜欢她。
是有那样的
心理的。
当然,喜欢了之后,只有更敌视。”
獏:“幸而现在还轮不到我们。
欧洲就快要行多妻主义了,男人死得太多——看他们可
有什么好一点的办法想出来。”
张:(猝然,担忧地)“獏梦,将来你老了的时候预备穿什
么样的衣服呢?”
獏:“印度装的披纱——我想那是最慈悲的。
不管我将来嫁给印度人或是中国人,我要
穿印度的披纱——石像的庄严,胖一点瘦一点都没有关系。
或者,也许,中国旧式的袄
裤……”
张:(高兴起来)“嗳,对了,我也可以穿长大的袄裤,什么都盖住了,可是仍旧很有
样子;青的黑的,赫黄的,也有许多陈年的好颜色。”
獏:“哪,现在你放心了!
对于老年没有恐惧了,是不是?从来没有看见张爱这样的
人!
连将来她老了的时候该穿什么衣服都要我预先决定!
是不是我应当在遗嘱上写明了:几
年以后张爱可以穿什么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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