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说,”
五说到“师爷说”
的时候顿了一下,“师爷说,面对史言笑,如果‘点机辟天’无效,你我施展‘错影’。”
错影之术,即是,一人正面挑战,一个背后偷袭,最简单的即是如此;自然此中有身法步履的许多变化,配合得当的话,甚至敌手到死都不会明白对手是两人而非一人。
这并非正宗武学,但是五说来,淡然得像早已经施展过几千几万次,而且还无一失手。
三自然明白,这“错影”
自从练成以来,还没有真正用以对敌。
懒懒的低头,他“哦”
了一声。
五也就沉默。
过了好一阵,只听三轻轻的哼歌。
五默然,他没见过这样恍惚不认真的三,虽然他经常显得不那么像公子……只听三乱哼了些什么“倦客”
什么“断肠草”
的调子,也不知唱些什么,怪难听的。
“天涯满是无根树,雪里尽凋有意人。”
三突然停下哼歌,说了一句,“其实我羡慕他得很。”
五闭嘴不答。
三悠悠的笑了一声,喃喃自语,“你当我今天突然傻了……”
怀阳渡、怀阳渡,杨柳苍苍心又误。
经年不见,怀阳渡风霜苍苍,时是盛夏之末,但渡边垂垂的杨柳已经开始落叶,一点一点,青黄的长叶如眉,漫天飘零。
史言笑锦衣负手,站在怀阳渡渡口,这个时节秋风起高,渡口少人。
他一个人往渡口一站,江上风扯衣袂贴飞。
他眼望夕阳,背对着怀阳古道。
就他一个人,即无兵器也无朋友,史言笑疏狂江湖二十余年,纵然惹下风流债无数,却从来独来独往,即使哭风望雪,作那倜傥狂生,也只是一个人。
马蹄声、马车车轮声、马匹喷息声,种种纷繁嘈杂的声音传来,怀阳渡的苍古被破坏殆尽,史言笑回过头来,眉头一扬,正看见一位白衣公子,整了整衣裳,从马车上下来。
贵公子和去年一般模样,眉目有些宛然似女子,但史言笑知道,这位甚少说话冷静的公子,在行动之间,是怎么样清醒老辣的角色!
“别来无恙?”
史言笑优雅的转过身来,手指间原本握着一件事物,随着他缓缓松开负在背后的手,事物在指间一转,“啪”
的一声,潇洒利落的握在手中。
一片玉牌,上面雕着些细细的字,细细的花纹,史言笑的独门兵刃“未言牌”
!
据说被这牌打上一下,牌上的阴字就会在肌肤上留下印子,非三个月不能消褪,三个月内,顶着些可笑的字在头脸上,足够丢人现眼。
史言笑文采风流,传说可以用他这牌上的数十个字挑着打,心情好时居然可以给他打出一列子骂人的话出来。
峨嵋相当有名气的一位道姑,据说被他在脸颊上打了“人死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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