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判断失误,做了逃跑的举动,所以才……受的伤。”
薄言看着她,喉结滚了一下:“你不是那么鲁莽的人。”
他问:“什么原因?”
从那件事发生至今,从来没有一个人问过她这句话——什么原因要跑。
或许他们还会觉得这个问题很奇怪。
但当这句话从他嘴里问出来时,温瓷鼻子一酸,眼泪几乎夺眶而出。
别人只在乎她最终平安无事,但没人试着关心一下,和绑匪在同吃同住的那几天,她是怎么煎熬过来的。
她这样什么都没经历过的大小姐,怎么可能会有逃跑的勇气。
忍住鼻腔酸涩,温瓷用那些人的逻辑轻声跟他说:“被绑架了……想跑不是很正常吗。”
“不正常。”
薄言的声线很低,不用看也知道他此时的表情好不到哪去。
“他们想要的是钱或者生意,如果没有威胁到你,你不可能跑。
温瓷,现在人就关在莱索托监狱。
你要知道,在里面弄死几条蛆不是什么难事。”
潜意识的,温瓷觉得他不能,也不应该插手这件事。
好不容易从泥潭爬上来,从此以后,他的人生应该是光风霁月,风光无限的。
那些肮脏的,烂在泥土里的,拖着他没法往前的,都该从他的生命中消失。
“我买通了一个小孩。”
温瓷沉默了一会儿,语速很慢地说:“那一刀是我让他捅的。”
“……为什么。”
薄言咬牙。
“只要受了很重的伤,绑匪就只能救我。
才不会……”
她吸了吸鼻子,“伤害我。”
她的每一句话都很委婉。
可越是这样,越像一把刀生生剐在听的人心上。
什么样的伤害才会让她恐惧到不惜给自己扎一刀。
本来只是想让她说出实话,但这一刻,薄言确实有了手刃对方的打算。
因为克制,他颈侧的青筋突突直跳,仿佛随时都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暴戾情绪。
落在她左肋的伤疤狰狞,比任何时候都让人觉得疼痛到无以复加。
也难怪,经历过那些,于是在昨天那样的小事面前,她难起波澜。
薄言艰难地问出最后一句,“所以,你是因为我的事,才跟老太太闹脾气,去的南非么。”
“不是。”
温瓷这次回答得很急,“和你没关系。”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