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话,请家长。
祝钦又一次来到了学校。
而且这次波及的范围比较广,连带着傅辞洲都跟着被迫和老陈谈了半节课的心。
谈话内容和去年大差不差,就想从傅辞洲嘴里撬点关于祝余的事情。
“我不知道,”
傅辞洲简直就像个被迫卖笑的良家妇女,“我自己还想知道呢,他不告诉我,我能怎么办!”
老陈一点消息没得到,但依旧苦口婆心地劝着傅辞洲:“我看班里你们关系最好,你就不能想办法帮帮祝余,让他知道学习的重要性吗?”
这句话前半句说得让傅辞洲想笑,后半句说得也让他想笑。
这两种“想笑”
性质不一样,但是本质上都让他挺无奈的。
他发现这些人压根就不了解祝余,祝余身上这压根就不是学习态度的事情。
所以那是什么问题呢?
傅辞洲笑着笑着就不由得想到了自己。
那自己就了解吗?
祝余为什么不愿意让别人叫他的名字?为什么无缘无故一个人跑去元洲?
为什么他排斥医院和医生?为什么突然旷考跑去游乐园里?
傅辞洲突然发现这些问题他都不知道。
祝余表面上和他玩得好,说什么做什么都顺着他的脾气来。
可是却把自己藏得严严实实,傅辞洲这个粗神经的,直接就被忽悠了过去。
“你在听我说话吗?”
老陈还在孜孜不倦地把傅辞洲拉来己方阵营。
下一秒下课铃响,傅辞洲直接站了起来:“嗯,知道了。”
他脸色不好,沉重得要命。
像是生了不小的气,但是又不是他平时爱生那种可以爆发出来的愤怒。
是压抑着的,想把人暴打一顿的愤怒。
“我这就去帮助祝余。”
-
另一边,祝余正在教室里晃着笔杆百无聊赖地看书。
他的下巴戳在手臂上,没一会就抵的发疼。
第二节课大课间,教室里的人基本都去食堂的小卖部。
傅辞洲也不在,他周围空得可怜。
手指在桌洞里摸到一出毛茸茸,祝余没忍住摘了包装袋,把小鲨鱼拿了出来。
枕头就要尽到枕头的义务,下课的时候睡睡觉应该没太大关系吧?
他左右看看没人关注,干脆把笔帽一合,抱着鲨鱼就往桌上一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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