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
祝余跑到傅辞洲身边装模作样地划拉了两下地面,“你昨天给我买枕头去啦?”
这个“啦”
就用的比较灵性,祝余平时说话必不可能带着这种语气词。
“你啦什么啦?”
傅辞洲踢了踢祝余的拖把,“别在这碍事。”
“你怎么生气了?”
祝余不仅没走,还凑更进了些,“前段时间不还好好的吗?现在心情又不好了?”
傅辞洲想了想,这大概就是转瞬即逝的爱情吧。
祝余这人本质上烦得要死,他能撑过前段时间不发脾气已经很不容易了。
还跟女生说话,跟个孔雀似的,不到处开屏就不能活了是吧。
他越想越气越想越气,到最后,之前那些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要对祝余特别好的决定,全部都作废了。
“我就不能对你太好,”
傅辞洲拖完走廊,把拖把往门口就是一杵,“看把你给惯的。”
说罢他转身进教室,徒留祝余一人在走廊上风中凌乱。
傅辞洲的话说得好玩,祝余摸着下巴回味了许久。
这另类的“爹味发言”
让他总是想笑。
就跟真的在刻意照顾他一样,不过傅辞洲干嘛要照顾他。
上课铃响,他琢磨到一半,想着作业还没交,连忙拎着拖把匆匆回了教室。
早自习是语文早自习,老陈的科目,要不消停。
“我今天要被批了,”
祝余交完作业,小声对傅辞洲说。
傅辞洲正背着古诗,听罢眉梢一挑:“月考的事?”
祝余点点头:“浪翻车了。”
“不是故意的?”
傅辞洲又问。
祝余打了个顿:“我为什么要故意?”
傅辞洲冷哼一声:“那你的确要被批。”
祝余肩膀一垮,还没来得及再说些什么,就听傅辞洲飞快接上话:“你掉出了年级前五。”
“……”
成绩这事儿,祝余其实没那么在意。
因为自从尉霞死后,祝钦就没给他这方面的压力。
而他又没什么想考清北的雄心壮志,总觉得自己这副德行以后能混口饭吃就可以了。
可是皇上不急太监急,老陈看着原本稳如泰山的祝余这成绩跟过山车似的,他的血压也跟着忽上忽下就快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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