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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说他们挣了钱应该是件令人开心的事,就算潘阳给了孙大姐一块肉没收钱,那也是因为看孙大姐可怜才照顾一下,何况同是女人,潘阳格外理解孙大姐挣钱养家的艰辛。
就为点小事儿,张学兰至于发这么大火么。
潘阳只当她是间歇性抽疯,压根没放在心上。
反倒是正儿八经的男人潘士尧看出了点门道来,不过他不敢确定,说了指不定他阿哒要骂他混说八道。
那孙大姐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哪怕比潘士尧大了十几岁,潘士尧都觉得她在女人中长得是漂亮的,脸蛋可比他们村的姑娘白多了,哪怕他对象,都没孙大姐皮肤白。
潘士尧两年前就出现过梦.遗,早成了小大人,加之混在一起玩的小年轻私底下难免讨论户上户下的女人们哪个脸蛋好,哪个的奶.子大,哪个的屁股滚圆。
孙大姐绝对符合脸蛋好、奶大、屁股滚圆标准,潘士尧都觉得她好看了,他阿哒没理看不上,哪有男人白对一个女人好,他阿哒搞不好是...
潘士尧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更何况他娘论长相、论脾性,跟孙大姐根本没得比...
可怜潘阳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怀疑有外心了,还在只顾逗小鸡仔玩。
中午张学兰又蒸了一锅洋槐花,还打了两个鸡蛋炒了一盘洋槐花炒鸡蛋,除了这两样,再没做别的。
几个萝卜头放学回来,见潘阳和大哥从县城回来了,甩下斜挎黄书包,蹬蹬围到潘阳跟前,管他要零嘴儿。
在他们看来,只要阿哒去县城回来,一准有好吃的。
可这趟,还真没有。
背这么多木板回来已经够累了,哪里还有闲工夫买零嘴儿,潘阳两手一摊,对萝卜头们道,“什么也没有,等吃完饭给你们点钱自己去供销社买。”
给他们钱让自己买,比买好给他们吃更令人开心,几个萝卜头闻言忙冲到压井跟前压水洗手,准备吃饭。
本以为没有零嘴儿,中午也该有肉吃,哪知道吃得还是洋槐花,虽然很好吃,但连着吃也就不觉得多好吃了。
潘士勋有点不满,道,“娘,怎么又是槐花,还不抵吃馍馍头呢。”
别人爱吃槐花,但潘士勋就不爱那个味儿。
张学兰就是故意的,昨天在那女人家吃槐花是吧,味道还很好是吧,那今天中午继续吃,剩了晚上还继续吃!
潘阳还不知道这顿饭是专门针对她的,也跟着潘士勋道,“就是,家里不是留了肉,割点肉炒个其他菜也行啊,再不然包点槐花肉饺子吃也行。”
张学兰没好气道,“人家孙大姐都送我们槐花了,肯定是要尽快吃掉的,不然多浪费人家心意,你们都多吃点,槐花还剩半框子呢,今天吃不完,明天我还继续做,吃完为止。”
潘阳没往那方面想,几个萝卜头就更摸不清他们娘为什么突然阴阳怪气,只有潘恒春这个年过半百,什么苦头都吃过的老人一声不吭的大口吃饭,因为在他看来,蒸洋槐花已经是非常好的饭了。
吃完饭张学兰收拾碗筷,潘士尧领几个弟弟妹妹去供销社买零嘴儿,潘阳把他们从县城背回来的木板子解开,全堆在院子里。
潘阳身上背的是拆开的木架子床,床是经她手拆开的,潘阳又按着原样给装了回去,因为床中间的麻绳全断开了,潘阳问潘恒春道,“阿哒,能搓麻绳重新缠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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