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小姐,你一天多没吃东西了,再这样下去会饿坏的。
少爷”
舒服凑过来解释。
我往床板后头挪,我要避开所有人,我要找一个依靠。
舒服的话被殷亦桀的眼神打断了,他的脚步,被我的表情和动作制止了。
我的心不停颤抖:殷亦桀果然厉害,一个眼神,就能让多少人闭嘴。
我也闭嘴,什么都不说,我什么都不想说,我,也无话可说。
“妆小姐,事情已经过去,廖家和苗家已经报案。
而且那些人也不曾欺负到你,想开一点儿。”
舒服和殷亦桀一左一右守在床边,不敢靠近,嘴里不停试图说服我,“那天原以为你在外面玩。
后来晚了,打电话找你,好几次都打不通我知道这事儿我责任最大,还请妆小姐保重自己。
等身体康复了,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我不知道我电话为什么不通,我害怕,不是因为那个......
他的温柔,我开始害怕2
“可儿,是不是后来又有人欺负你?还是遇到什么坏人了?说出来,我们想办法补救。”
殷亦桀小心的试探着,仿佛我是价值连城的北宋薄胎瓷器,透明又易碎。
可是,谁欺负我了?谁是坏人?
我看着他......
我能说吗?
晚饭依旧丰盛,餐桌上,十道菜,都是特为我生病准备的,清淡可口。
补虚养血祛湿的鳗鱼,味道也非常鲜美,殷亦桀小心剔刺,我依旧还是没吃多少。
客厅阳台比较大,沙发上放着柔软的靠垫,我被殷亦桀绑架着送到这里,缩在一角,任凭他给我盖上毛毯。
我小心的防备着,又尽量不露声色。
窗帘拉开,今夜的星空特别美丽。
皓月当空,清冷的月光,不远万里来到我跟前,与我作伴。
闪烁的星星,随意的镶嵌在漆黑的夜空,成了夜的眼睛。
偶尔有飞机飞过,偶尔有流星划过,天空,不在寂寞。
一侧有一溜偏白的地方,不知道是飞机飞过的痕迹,小时候管它叫飞机线;还是,传说中的银河。
河边有牛郎织女,河里有滚滚波涛。
但离得远了,不论大小,或者曾经如何轰轰烈烈,留下的,只是一块斑白,和一颗颗豆大的亮点。
不知道多年之后,我们能否成为其中的一颗。
也不知道多年之后,这件事儿,能否成为记忆中的一颗星。
在漆黑的夜里,我们仰望的时候,能寻找它的踪迹。
殷亦桀摸摸我额头,安静的看我一下,进去端来被果汁。
柴柴的牛奶木瓜汁,依旧是那个味道。
“可儿,想听课吗?”
殷亦桀问我。
声音很轻,很柔,很醇,纯不是那夜的感觉,丝毫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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