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敌客的家宅如此古老,而我居然从1900年就来到这里了。
席巴点着头打瞌睡,慢慢把头靠近我的肩膀,我把自己缩到车子的一角,能躲多远躲多远。
“这是玛丽美人号上的花瓶,”
桀诺告诉芜菁,他希望芜菁能宾至如归,所以收购了一批芜菁乘坐过的船上的古董。
别人顶多偷几条毛巾……芜菁脑内剧场:我只看到当年马哈往旅行箱里塞烟灰缸,“富人都有偷窃癖,”
那时他说,“再说,总要靠点东西来记住经历的事情吧。”
没想到马哈把这么大的东西也拖回家。
揍敌客就这么缺钱?还是铁公鸡的悭吝?
在枯枯戮山的后山腰,有揍敌客家的墓园——我怀疑他们家很少能有寿终正寝的。
一个个相似的花岗岩石碑,上面只刻了名字和生卒日期,有的墓碑古老的表面像黑板一样光滑——墓碑是无法传递给我们任何东西的,我曾为石的墓碑献过花,但是所谓的献花啊扫墓拉都是活人做的——死了就是死了,灭除了一切的可能性。
枯枯戮山是古老的山脉,蓝白色的天空,云朵投下柔和的影子;山上的树不知名而又高大,均匀的分布。
揍敌客的大宅子和久经风霜的山遥相呼应,但是时间也无法消磨一些东西的菱角,揍敌客数代人的岁月驻留在这里——不知道有没有“揍敌客精神”
这种东西存在。
我眺望着这片不属于我的土地。
如果可以我想一直留在揍敌客家,其实我也没其他地方好去。
“如果我死去,我希望葬在这里,”
我对桀诺说,然后我问,克鲁诺的墓在哪里?
他诧异了,“我们家有这个人吗?”
“和你爷爷的辈分差不多或高一点,”
我想起这些年来马哈从来没提过克鲁诺,难道是死的很丢脸?于是不再提这个话题。
有的人不是想不见就能不见的,就像某些人不是想见就能见到的。
一件事情的结束,不过意味着另一件事情的开始……
席巴红着脸扭捏的说,“父亲。
我的情欲训练,不是快要开始了吗?”
是呀,这孩子也长大了,桀诺就这一个孩子,对他的要求一向有求必应,他和气地说,“你有什么人选吗?”
他用期待的眼神看着父亲:“我想要芜菁,嗯,我只想要芜菁。”
桀诺摇摇头,在席巴的印象里,这是唯一一次他如此的严厉——桀诺抓住席巴的衣襟,猛地将他放倒,他哀叹道:“席巴,该死的你怎么了?
席巴几乎在用最歇斯底里的执拗语气在说,“父亲,开始我的确讨厌她的,我觉得让她做我的老师,让她在这个家生活都是错误的。
可是现在,我想娶她——”
他的眼神温柔又带着怜惜,我会视你如珍宝,我会是世界上最好的丈夫……一只手牵着你,一只手去开创我们共同的明天。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