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找我,跟我讲曹行如何如何的值得挽救,如何如何的痛苦煎熬,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不会博爱到帮助我的情敌,我不是苦情戏里圣母一般的男女主角,有那样的雅量。
你大可以告诉曹行,有我黎央北在,他别想再碰张梓皎一根儿头发。
双年展能让他们单独谈谈,是我最大也是最后的容忍。
如果,仅仅是如果,他还是对张梓皎念念不忘,让他自己来跟我说,这种事情加以他人之手的人就是一堆烂泥,吸食毒品也好,寻死觅活也罢,自甘堕落是他的事,与我和张梓皎毫无干系。”
“你说的都有道理,可是你并没有经历那样威胁,当初……”
“你说的是皎皎妈妈切手指相逼么?”
黎央北冷笑,“你以为她一开始就接纳我么?我告诉你,今天这样的好情况是我和皎皎一步一步熬过来的,厚颜无耻的说是我扛得住。
满足一下你的想象,如果皎皎妈妈提着刀在我面前自残相逼,我要做的第一件事情一定是将她手上的刀夺下来,绝不会让这件事发生。
你满意了么?如果不满意我还可以告诉你,曹行当初不跑,今天我和皎皎的生活就是他的生活,是他自己怕了,谁也不怨,也不招谁的可怜。
你大可站在时运不济的可怜的前任的角度上来看这件事情,那么作为面目可憎的现任,我将不择手段维护我的利益,就像你之前的行为一样。
言尽于此。”
黎央北说的喉咙有点儿干,把剩下的半杯柳橙汁儿喝了,扛着画走向吧台,付完帐之后慢悠悠的往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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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画用报纸包了几层暂时存放在保安室,黎央北双手插裤兜儿里踱回家去,手心里攥着电话,想要听张梓皎说话。
走进楼梯口,看到底楼伯伯接孙子的小三轮车,黎央北眼睛有点涩,去年下着大暴雨的那天,就是在这儿,张梓皎说到底要我拿你怎么办?就是在这儿,打动了张梓皎的心,让他接受自己的投怀送抱。
黎央北不想走了,坐到楼梯上,拨张梓皎的电话。
“……把握文章观点、获取主要信息,然后在心中有意识的进行个人的分析,个人的分析最重要,要培养的是会思考的人……不好意思……小北?!”
黎央北被张梓皎的大嗓门吓了一跳,直到听见他轻声的唤自己才敢肯定那是张梓皎接的电话。
“是我,我第一次听见你这样吼,有点可怕啊呵呵……争什么?”
“对不起……好消息,在科技作品之前增加了对新闻和说明性文章的要求,争这个呢!
嗯,你说说要不要有意识的进行个人的分析这个要求?”
“当然要咯!
孰是孰非的判别,支持与否的判别,纯粹个人的分析就是应该在新闻和说明性文章上体现,而且还要让学生明白无论自己产生什么样的个人分析都是可以的,那种只唯老师言最正确的风气不行。”
“嗯,接着说……”
电话那头传来张梓皎喝水的声音,黎央北听见了就醒悟过来,又不是跟他探讨学术的,闷了一秒,说:“我想你……”
“噗!”
听声音应该是张梓皎把喝进去的水又喷了出来,黎央北心里一下就乐了,说:“我最想说的就是这个,其他的没了。”
第五十八回
“刚才说那个,我说不服他们,你接着说,说得多好,嗯?!”
“你别给我扣高帽子,我现在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我想你,我想你,我想你,我想你!”
一声儿比一声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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