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的烛火燃尽,欢愉之光蹑足站在迷茫的山巅。
但那不是曙光,离去存活在留下待死之间,她选择留下实现这死,心之所向。
“好啊。”
景舒露出今晚第一个真心的笑容,告诉自己,这样很好,告诉修,我没事。
第二十章三年
时间是游走在记忆里的浪子,你抓不住,也不能掌控他,只有任由他在指缝中流走。
‘纽约是那个让你又恨又爱的小b.itch,时而风骚,时而凛冽。
’景舒想起“NewYorkILoveYou”
的一句影评。
有时恨不得每分每秒和她耳鬓厮磨,有时又厌倦到再也不想见到她。
如若只看纽约的表面,黑乎乎的地铁,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和随处可见的涂鸦,都难以将这种感觉和喜欢联系在一起。
可曼哈顿的繁华,长岛的幽深,皇后区浓郁的生活气息,布鲁克林混杂的美式风味,布朗士的平民色彩,斯坦顿岛的海山风光,却又让人被牢牢的擭住心神。
景舒走在法拉盛的路上,好像回到了数十年前的中国,街边的餐馆商店,鳞次栉比;广告招牌一律汉字,有繁有简;
正值5点,嫩绿的芹菜,艳红的草莓开始大减价,店里的伙计吆喝着“全部一块钱”
路人递上硬币,塞满了一袋芹菜,或是一盒一磅的草莓,心满意足离去。
街边行人熙熙攘攘,南腔北调的话音,空气中弥漫着中国的味道,艳阳还当空,暖风熏人醉,醒目的星条旗迎风招展,这里是美利坚。
景舒坐在一家餐馆门前和60多岁的老板喝茶,听他讲古,911令唐人街的衰颓和法拉盛的兴起。
为什么来纽约?
女人为了征服男人,男人为了征服世界。
前者不一定缁珠算计,后者也未必目光远大。
Tequila在美国巡演的最后一站——纽约,似乎也关乎征服世界。
景舒乖顺的跟随吉恩,似乎也关乎征服男人,只是用征服这个字眼并不太合适。
时间差不多,她和老板告别,搭着地铁前往演唱会场“我会站在距离舞台最近的地方看着你”
这是景舒给予吉恩第二个承诺。
之前的数十场演出景舒作为为乐队伴奏的大提琴手同他们一起站在舞台上,而这次她想作为一个Fans,一个爱慕吉恩的人,用目光追随他,捕获他的光芒。
她在后台合上琴盒,准备前往观众区,吉恩现在一定还在休息室里不能去打扰,走廊上修正和一个年轻女人亲昵的拥抱,带着景舒没见过的温柔微笑。
也许是景舒太年轻,她从没看透过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她融入不了她们的世界,可却没有勇气迈出离开的脚步,她所有的勇气已经用尽,在她决定回到吉恩身边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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