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了点那摞已经叠放整齐的文件。
徐青野吸鼻子,不懂他们两个人怎么就变成如今的这种关系了。
但她知道,她之前放弃了他,现在就要妥协去弥补,她应该这么做。
徐青野的语气柔软了许多:“一定要去京鹤做你的秘书吗?可律所那边怎么办,我手上跟进的案子还没处理完。”
贺敛:“鸣泽县的□□案?犯罪嫌疑人扬言出狱后要烧毁律所的那个案子?”
徐青野不再作声。
他知道。
他如果想知道,什么都可以知道。
徐青野逐渐复杂的神情,尽数被贺敛收入眼底。
比起之前的不解和愤怒,他此刻掩藏在眼底的洪流中写满了心疼。
良久的沉默中。
贺敛到底还是做出了退步:“来不来做我的秘书你自己选择,如果你很喜欢你现在这份工作,我可以不强迫你,但不能出现我找你很久都找不到的情况。”
他下午给她打了六通电话,她都没接听。
“下午吗?我去参加葬礼把手机静音了。”
“我……”
徐青野理亏,目光停滞在贺敛平静的面孔上,想说些什么,想了好一会,喉咙里才滚出了几个字:“对不起。”
漫漫长夜,两个人又是小别胜新婚,徐青野这样的道歉贺敛显然并不满意。
后来道歉慢慢演变成求饶,往日空旷的卧室里连空气都染上了绯红色。
贺敛带着一半爱意一半惩罚,折腾到最后她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
什么女朋友和情人的戏码,她也都不管不顾,她只想洗个澡一觉睡到大天亮。
她腿软的厉害。
支使着贺敛抱着她去洗,她身体依然敏感,尤其对着贺敛,但她实在太困了,索性浮在水里闭上眼,只当贺敛是在做‘善后工作’。
这样睡睡醒醒,重新躺回去的时候已经凌晨三点了。
外面的天蒙蒙亮,窗外高耸的树丫一颤一颤地,落在上面的鸟时不时的就要落上一两只。
徐青野背对着贺敛,她不怎么困了,也知道他还没睡。
徐青野身子不自觉地往身后的温暖源靠了靠:“贺敛。”
“嗯。”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什么。”
“沈川澜。”
“是最近吗?沈家的事是不是闹得大家都知道了?”
贺敛把人往自己怀里拉了拉:“不是,是那次离开仰山之后。”
他心情不好去跳伞,带着楼醒一起,楼醒以为他想不开,也顾不上他明令禁止不许查徐青野,把徐青野这几年来感情上的那些事查了个底朝天。
徐青野困意又上了头,最后残存的意识让她最后小声嘟囔了一句:“你那么早就知道,怎么后来还那么对我,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她开始平稳的呼吸,而身后的男人却毫无困意,只是低低地说了句。
“可能那才是别人眼中的我,而我只在你面前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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