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父问,“你上大学时,学的是现在这个专业吧?”
邱杪点头。
周父又问:“那移民以后,你打算在国外做什么?和周弋一起做生意?”
“我联系了那边的几家公司,他们都满乐意聘请我。
我打算等过段时间,酒店进入正轨以后继续工作。”
邱杪暗想哪怕周弋回来,也未必会告诉父母这么多,又怕两位长辈不放心他们在外的生活,所以尽可能说得让他们安心。
周父闻之缓缓地沉下一口气,眉头紧锁。
邱杪看不出叔叔对此事究竟是否认同,但又知家人的意见对周弋来说没有作用,既然如此,他想尽量说服叔叔和阿姨,让他们放心。
“叔叔,其实我挺羡慕周弋。”
邱杪见他不明所以,不好意思地笑,说,“我上大学那会儿,起先读的是物理。
但因为读那个没什么用——说白了就是不能挣什么钱,所以中途转系了。
毕业出来这么多年,中间也函授深造过,但总离不开这一行。
仔细想想,除了做这个也做不了别的了,没得选。
可周弋不一样,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他所做的每一项决定都是因为他自己的选择。
他读完法学院,想写剧本,就以写剧本为生。
他想有个安静的地方写东西,所以自己买了家酒店,跑到那里去谁也找不着,想什么时候出现就什么时候出现。
现在他不想混这一行了,说走就走,很多人做不到这样的。
很多人被误会了、诬陷了,苦兮兮地道歉,说要痛改前非,最后还得靠那些慢待自己的人吃饭。
我以前憋屈惯了,所以看见他,真觉得他什么都好,也希望他一直这么好下去。”
听完他的话,周父讶然无语。
良久,他突然笑了一声,苦涩与自嘲参半,道:“周弋和他的妹妹小的时候,我们为了照顾做生意,很少管他们。
他们也很懂事,不管是生活还是学习都很少让我们操心,每次我们去参加他们的家长会,听到的只有夸奖。
街坊邻居都羡慕我们教出这么两个孩子,然而真正教没教,只有我们一家四口人知道。
周弋从很早以前就离我们很远了,不是说住得远,而是心上。”
他用双手比出一个长长的距离,“他写了挺多剧本,电视剧我们还能看懂一些,但是电影根本看不懂。
尤其是最近那一两部不能播的,他妈妈找人帮忙从外国的网站下载下来,我们都看不出为什么不让播。
这大概跟我们以前很少沟通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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