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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杪抿起嘴唇,稍微舔了舔,发现很干,可他同样无法完全说明关于这些的答案。
“他站在很高的地方,他的心里想些什么,我们不明白。”
周父摇摇头,“我们只想着每天能吃饱饭,做生意不亏本。
可他——”
他再一次用手臂比出一个形容遥远的距离,“他想得很细、很深,也很远,所以不如意也比平常人多。
但你说的对,他的命很好,好就好在他可以选择。”
早春时节,南国又是花开的时候。
城市道路的两旁随处可见绚烂纷繁的紫荆花,或白或紫,或淡或艳,将城市人群匆忙的身影点缀成画卷。
邱杪当年在这里工作时,便很喜欢这里的紫荆花。
这样的花时常开不败,哪怕到了炎夏,也余下一两株倔强地立在艳阳底,招展着艳丽的花枝。
吃过午饭,邱杪在店面里帮周弋的妈妈干活儿。
他正将顾客吃剩的碗端进厨房,周弋的电话便打了进来。
邱杪把手擦干净,接起电话:“喂?”
周弋说:“我刚下飞机,你订酒店了吗?”
邱杪愕然,问:“为什么要订酒店?不住家里吗?”
“住家里不方便吧?”
周弋道。
哪里有住在家里还不方便的道理?邱杪听出他的意思,耳畔发热,心虚地瞥了一眼正给客人点餐的周母,含糊地解释:“我在家里,帮叔叔阿姨干活儿呢。”
周弋沉吟片刻,啧了一声,听得邱杪险些笑出来。
“杪。”
他忽然这样叫。
邱杪呆了呆,假装若无其事地擦桌子,小声地应道:“嗯?”
周弋不说话,故意在电话里留下他浅浅的呼吸声,听得邱杪的心头发痒。
他的头皮发麻,觉得鼠蹊部有些发紧,只好道:“我订好酒店,发地址给你。”
他笑了一声,分明有得逞后的得意,道:“你到了那里,可以先洗澡。”
“哎。”
邱杪听得急了,匆匆地走出店外,冲电话里埋怨道,“你都快四十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儿一样?”
周弋却笑得更开了,说:“因为有人哄着。”
邱杪听得呆住,分明只有他一个人,却无措地咬住了嘴唇。
挂断电话,邱杪开始盘算如何向周弋的父母说明自己将要出门,但他想到晚上还得回来,索性不说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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