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一个很可恨,很值得砍死,杀死的人出现在他面前。
他拔出绑在裤腿里的短刀,一边呼喊:“尹醉桥!
我杀了你!
我杀了你!
我不去找你,你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我杀了你!
!”
一边挥刀乱舞,马他吓得不轻,小跑着躲远了。
枯云忽然又大笑,在地上翻滚着将地上的野草乱拔乱扔,他疯样毕露,念说咒语般碎碎絮叨:“你去死吧,去死吧!
你不配活着,不配有家,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
你怎么还活着!
你怎么还有气!”
仿佛是自问自答。
他瘫倒在地上看着天空时,说:“好死不如赖活着……活着……还能干点事……活着啊……”
他在湿冷的苔藓地上睡着了,不知多少个白天还夜晚过去,他被冻醒过来,枯云迅速从地上起来,他吹口哨呼唤他的马,松音如涛,静静地,枯云等待着。
这是个傍晚,又或许是日出之前,他说不清,他看不到太阳,只能看到些稀疏冷淡的光芒。
枯云又吹了声呼哨,这次,他听到了蹄音,片刻后,他的马从松树间跃出。
枯云喜悦地爬上马鞍,他往树林外走,途中遇到一个樵夫,他问起今天是何年何月何日。
那樵夫说了个日子。
老农历。
枯云一听,面有失望,行出好远后,他叹息着露出了抹苦笑,自己说:“白日做大梦啊,哪有可能睡一觉就过去一百年?”
马还在,树还在人,人还在。
冬去春来,枯云在林子里染上的风寒却一直伴随着他,到了秋天还不见好,。
他被咳嗽折磨得够呛,嗓子都发不出声音了,不得已在去到大连后找了个大夫看病。
在医馆里坐镇的这个中医大夫做派很洋化,給枯云开了个药房,又指点他说:“你先去医院挂号打针,炎症消下去后再按方子抓药吃药。”
枯云点点头,用手捂着嘴咳嗽。
大夫看他,说道:“你的眼睛怎么了?”
他指的是枯云戴在右眼上的皮眼罩,这是他的新伪装,一个独眼龙。
枯云在纸上写:小时候弄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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