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云呆呆地,痴痴地坐着。两人皆静,世界轰鸣喧嚣。尘世里好似就只有他们两个,风再吵,雪再闹,也就只有他们两人。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讲。 枯云脱下自己的厚手套給尹醉桥换上,他的手已经冰冷了,额头却滚烫。 “操你妈。” 枯云小声咒骂,抓一把雪扔出去,风把雪吹开,全都散开来了。枯云擦干眼泪,把尹醉桥拖起来,他的马还在,还能走。他把尹醉桥驼上了马背。尹醉桥的手垂到马肚子上,枯云在旁边走,两人的手撞到一起,指尖碰着,小心地互相搭住。 归途漫漫,在风雪夹击之下,他们两人一马行进得异常艰苦。今冬的这场雪,毫无管束,倾其所有,尽情蹂躏着东北大地。那素来吃苦耐劳的马儿也吃不消了,走了百来步,全身打起痉挛,前蹄两足一软,匍在了雪地上。枯云忙去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