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妙伦撩拨头发,翻个白眼:“得了吧,你要是真这么了解你大哥,你还会被他赶出家门,净身出户?”
“唉,净身这个词可不能乱讲。”
尹鹤捂住杨妙伦的嘴,他瞅着枯云说,“大哥那三枪下去,密斯特枯都安然无事,吉人自有天相,好日子啊,肯定还在后头呢!”
玛莉亚跟着拍起小手附和:“对,没有错,法米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法米的眼睛很快就会好的。”
她说着,站起身走到枯云面前,捧起他的脸蛋就往他的额头上盖了两个热烈的吻。
“上帝会保佑你的。”
玛莉亚说道,虔诚地又吻了吻枯云的脸颊。
杨妙伦踢了脚尹鹤,划划眼色:“还等什么明晚啊,现在正好都有空,牌局还不摆开来呀?”
“你下午不去公司啊?”
尹鹤问,杨妙伦哼了声:“不去,去了看到那个藤田龟太郎就心烦。”
“龟太郎是个什么名字呀。”
玛莉亚睁大眼睛,尹鹤道:“人家叫藤田贵太郎!”
杨妙伦可偏要在玛莉亚手心里写个大大的“龟”
字,还嘱咐她和枯云都记住了这只短腿乌龟:“以后我们公司所有女明星都跑路了,那一定是因为他干的好事!”
尹鹤转去准备麻将牌局,尹公馆他虽是不住了,但麻将牌放在哪里他还记得一清二楚,他往客厅的一张四方桌子上铺软布,把麻将牌往桌上一摊。
玛莉亚四下看看,是不太好意思了,道:“我们在这里打麻将,尹大公子回来该不会有意见吧?”
尹鹤嬉皮笑脸说:“那我就退位让贤,让大哥打。”
讲归这么讲,到四人真打开了,三圈麻将下来,尹醉桥回到家里,见到了他们,却是一句话都没有。
尹鹤手气好,赢了些钱,从客厅门口看到尹醉桥的身影,就道:“大哥,晚饭我叫人送过来,我们一块儿吃吧。”
尹醉桥摆了摆手,脚步都没停下,直接往走廊尽头去。
尹鹤伸长脖子看了阵,低语不解:“还以为大哥会搬去二楼敞亮些的房间住,怎么到头来还睡在老地方?”
杨妙伦出张,说:“九条,那有为什么的,恋旧呗。”
枯云忍不住道:“那个旧有什么好恋的?房间里一股霉味,抽屉里都是鸦片味,一打开差点没呛死我,床也硬,一条软褥子都不垫,自己找罪受。”
玛莉亚看看他,没响,低头摸牌,出牌时又看了看杨妙伦,杨妙伦正研究手头上的麻将牌,眼角瞥过尹鹤,尹鹤清了下喉咙,问说:“赤豆小圆子当宵夜怎么样?”
没人响应,枯云使劲塌麻将牌,到手的牌随手就丢出去了:“一条。”
晚些时候,那厨房的帮佣要来时,枯云让尹鹤去把客厅的门关上了,他们的晚餐没多久也送到了,尹鹤找了个朋友替他跑了趟腿,给他打了两份羊汤,一份羊杂,一份羊肉,肉选的是后腿肉,嫩香,不卡牙。
尹鹤还叫了道白灼羊肝,肝脏明目,专点给枯云吃的。
冬天里一碗热羊汤,多大的享受,四人围着吃完,收拾好碗碟,就又回到了牌桌上。
之后几天,他们四个常聚在一起搓麻将,麻将桌上偶尔也谈点正经事,比如巡捕对贝当路的搜查如火如荼,不过尹公馆显然不在搜查之列,大家都可安心,另外还有,枯云总不能一直当通缉犯,一直窝在这尹公馆里,就算尹醉桥同意,杨妙伦和玛莉亚都觉得不妥。
“最好还是去意大利。”
玛莉亚说,“中国古话啊,山高皇帝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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