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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宝山明白枯云所指,他道:“最近新招了批兄弟,训练他们呢。”
“这是哪门子的训练方法,怎么从没听说过呢?”
黎宝山笑笑,翻找起别的话题。
平时黎宝山身边虽有几个跟班肉盾,可那数量和现下在黎府“训练”
的人数哪里能比呢?加上黎宝山往枯云那里送东西送得愈发频繁,他也不再去哪儿都带上枯云,更多的时候都是叫他在黎府学习,枯云为此问过他许多次,可都被黎宝山一语带过,他怕黎宝山是摊上了什么事,这几天心里七上八下的,早就不得安宁了,今天黎宝山又和他假三话四的,枯云不太高兴,暗暗决定,无论如何,这次一定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他上前一步道:“你现在可不就是在骗我吗?你别看我平时一惊一乍,没什么胆量,但我其实胆子不小,你要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你和我说,我们两个或许能商量出个办法啊。”
黎宝山闻言,拍拍他,道:“真的没事,你就别多想了。”
枯云看着他,两人眼睛对着眼睛,他憋屈地说:“有福同享,有难也要同当啊,我是讨厌过苦日子,可不代表我过不了苦日子啊,只要有你和我在一块儿,什么样的日子我过不下去呢?”
黎宝山一笑,心疼地揽住他,不停揉搓他的胳膊:“我懂,我懂,可确实没什么大事,少爷你就放心吧,苦日子我绝不会让你再过的。”
枯云还是不高兴:“你还是不和我说实话……是不是法国人找你麻烦?那天你和尹醉桥不是商量要在筑外边界买地皮吗?都是筑外边界了,法国人管得可真宽!”
黎宝山还抱着他,道:“这点事我要是都搞不定,那还在上海混什么?不过我呀也是越混越回去了,混到还要少爷为我担心了。
有些事啊,知道得越少越好,知道得越少,你啊,就能继续当你的傻少爷。”
他刮了下枯云的脸蛋,枯云拉长了脸:“那你还让我学这学那的,可不是让我一下知道了好多嘛!
你到底什么居心呀!”
黎宝山人还是笑笑的,枯云清楚他在黎宝山这里是打听不出什么了,也就不和他多耗了,等傍晚时他去客厅打电话的空隙,枯云把小徐找去了外面说话。
他心急,和小徐不来那些拐弯抹角的,直接便问他:“小徐,你老实和我说,宝山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小徐笑笑的,连托辞都和黎宝山一样,让枯云别多想,说是在府上训练新招的兄弟们,打扰了他,很是抱歉。
枯云皱眉,道:“现在就只有我和你两个人,你这么和我说,我就要觉得你是不把我当自己人了。
我知道,我在你眼里,在你们大家眼里不过是黎宝山身边的一个……”
他顿了下,尹醉桥老喊他的那个字眼他自己可没法说出口,嘴唇一抿,干脆略过,继续说下去,“我人是不精明,可这几天再蠢的人都能看出不对劲啊,进出黎府都过好几道关口不说,白天晚上都还有人巡逻,我可看到了,那些人里头还有带枪的。”
小徐道:“枯少爷,您要是觉得住得不踏实,要不去苏州住一阵?”
枯云道:“我去苏州,那宝山呢?”
小徐道:“宝山哥在上海还有许多事要处理,自然是留在这里啊。”
枯云看他:“小徐,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一个贪生怕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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