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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知道他说出这番话费了多大的劲,他强忍住内心的无限感慨,假装镇定地看向袁苍山。
可他心虚得厉害,他知道如果他被警察逮捕,他们逼问他,拷问他周白清的去向他也不会透露一个字,他更不会对任何刑罚感到恐惧!
可袁苍山不同,他如果问他,他还是不会透露一个字,可他会怕!
想到自己竟然对一个从未交过手的人感到恐惧,陈十七心下恼怒,可这就是高手之间的对峙,有时候不用出手,胜负就已经定下!
袁苍山却没问他任何问题,他站起来,走到靠近柜子的窗前,他打开窗,道:“外面的小兄弟,进来吧!”
陈十七咬住嘴唇,艳阳天眼神闪烁,低下了头。
周白清从窗外翻进来,屋内鸦雀无声,众人的呼吸都低不可闻。
袁苍山率先打破沉默,他看着周白清,问道:“你就是周白清?”
周白清点头,袁苍山扫了他一眼,看向艳阳天,嘴里问出的话问的却是周白清。
他问道:“是你挑断了我师兄手筋,脚筋?”
周白清再次点头,陈十七以为袁苍山是要对周白清兴师问罪,心下惶恐,想帮着说些什么,孰料,艳阳天比他先开口,他道:“前尘旧事,何必在提。”
袁苍山轻叹,眼神软了下来,道:“既然师兄这么说,那就算了,你们已没了师徒情分,师兄你还这么维护他,又是为什么?”
艳阳天道:“有没有师徒情分和他有没有杀人没有关系,他没杀人,我信他,就足够了。”
袁苍山微笑,叹道:“师兄这么多年还是一点都没变,信不信人全由自己说了算了。
好!
你信他,那我也信他。”
袁苍山转头看周白清,周白清似是汗颜,并没在看他,也未开口。
陈十七想,周白清心里或许也在经历像他一样的挣扎,对这个虎一样的青年人又敬又怕。
还是艳阳天接下了话茬,他道:“如果你信我,那你现在就走吧,多留无益。”
袁苍山道:“我明天就要启程回东北,搭朋友的船,江河我看也留不下去了,不如你们和我先去东北,再从长计议。”
陈十七没想到他会愿意帮这个忙,接道:“我看这个主意不错,我那班警察朋友至多也只能看住那两个外省警察半天,据说他们的后援快到了,后援一到他们肯定又要来搜这里,到时候拦都拦不住。”
艳阳天却说:“不必了,我们还要追查真凶。”
周白清疑惑看他,但没将疑惑道出,只道:“那还要麻烦前辈了。”
他郑重地向袁苍山行了个大礼,袁苍山道:“不必搞得这么隆重,我帮你,只是因为我相信师兄,要是将来被我发现我是错信,我一定会将你送去伏法。”
艳阳天有意回绝,他道:“拖累我一个人就算了,还要拖累你,这怎么能行。”
陈十七道:“艳阳天师傅要是觉得这里住不习惯,我可以派人送您回江南。”
周白清随便找了个借口,道:“还是一起走,我怕马二……”
陈十七打断他:“真是滑稽,怕马二什么?马二又不一定知道他和你的关系,再说了我们还都不知道马二打的是什么主意,要是他着急跑路,哪还……”
周白清也打断他,厉声道:“你别管了!”
陈十七一脸莫名,也不想管了,甩手出门。
袁苍山跟在他后头走了,临走前他和艳阳天约好了时间地点,明早四点在陈氏武馆后门见。
屋里又只剩下艳阳天和周白清了,艳阳天拉灯睡觉,周白清站在他床头,终于将盘旋在心中的疑问问出:“袁苍山要回东北,核雕上地址也是东北,恰好方便,你为什么要拒绝他?你不信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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