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还想从我这里打听消息,就别将这些告诉他。”
藏到浮荷底下的鱼接二连三冒头,抢夺何寄扔下的鱼食。
秦婠忽觉自己像这几只鱼,他投喂一口,她就乖乖探头。
“这几条鱼我养了很久,都快成精,只吃我娘与我投的食。”
何寄语气倏尔一转,不复先前低沉神秘。
秦婠正要继续问,却听月门外传来连氏声音。
他们的交谈到此为止。
何寄见她面有不甘,笑道:“你别生气了,回头我替你教训这几条不长眼的鱼,乖。”
说罢,他抬手抚上她的后脑,手在空中犹豫了一下,很快就落下,在她发上揉了揉,被她气恼地扫开。
那模样,还真像是被鱼气到。
“多大的人了,逗鱼也能逗这半天?冷了吧,快来喝茶。”
连氏已将茶端来,身后跟的小丫鬟手里还捧着红漆五梅盒。
盒盖一打开,里边满满的零嘴。
秦婠也不能再向何寄打探消息,端起茶饮了一大口,尝到里边红枣桂圆甜丝丝的味儿,从舌尖暖到心肺。
那边何寄已经从五梅盒里拈了颗渍梅递给她:“尝尝,很甜。”
她不疑有他,接过后张嘴咬下,不出片刻,她的脸已皱成团。
“何!
寄!”
秦婠怒极。
那渍梅酸到倒牙,哪里来的甜味?偏生她刚饮下八宝茶,嘴里本正甜着,倒叫这渍梅的酸味放大数倍,酸得她牙都软了。
何寄朗笑出声,有恶作剧过后的得意高兴。
“连姨,你看他!”
秦婠气得拉过连氏告状。
连氏的手掌便不由分说地拍向何寄:“让你欺负你妹妹!
我让你横!”
何寄被打得哇哇直逃,眼角瞧见秦婠咧唇笑得正欢,他便忽然觉得被打也值了。
她与何寄的过去里,一直都是这样相处的吧?
“好了,连姨快停手。”
秦婠看够了戏,忙让秋璃拉住连氏,“时辰不早,我该回去了,今天谢谢你们。”
听到她要走,何寄从连氏的手底下钻出,神色黯了些:“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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