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雾气浓重的夜,想着那人现在会在哪个灯火通明的城市,哪个静谧的角落,在干什么。
这样的思念不会因为时间流逝、年龄增长而打折扣。
他们一直在互相凝望,也一直凝望着相同的方向。
搬到新房的第一天,凌潭拿了一个超大的口袋到卫重霄面前,从里面一个一个掏出盒子、袋子,一个一个打开,一个一个介绍——六七条各种颜色、纹样的领带、三四个领带夹、景德镇的瓷器、自己编的中国结、丽江的木雕、一对兔儿爷、工艺品陶埙,国外带回来的钢笔、明信片、冰箱贴......
一时间数都数不过来,纵然卫重霄见多识广也看懵圈了。
凌潭说,他看到有意思的东西就会买回来囤着,不过他到现在也没能找到他最想给卫重霄的那个礼物。
卫重霄想,其实他最想要的那个礼物是什么,他们两人都已经心知肚明。
—
凌潭飞了几天航班组,再回到家的时候百感交集,站在门口组织了很久语言,连家门都开的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说错话又惹卫重霄不开心。
结果他打开门时,屋里黑漆漆的,一盏灯都没开,他以为卫重霄还没回来,但门口那人的鞋却在。
最后他在卧室床上发现了卫重霄。
“你...睡这么早的吗?”
他轻声问道。
“没睡。
有点感冒,我发发汗。”
“怎么感冒了?”
凌潭有些着急,要知道卫重霄这人体质贼好,多少年也难得病一次。
“......”
卫重霄才不会说他那天在阳台吹风吹到忘我,回来就开始打喷嚏。
“你别起来了,吃药没?我先给你倒点热水。
你现在什么感觉?”
等卫重霄给他说了症状,凌潭连身上的制服都没来得及换下来,就去厨房倒了杯热水,又在药柜里翻来覆去一阵寻找,才找到合他症状的感冒药。
他端着杯子,拿着体温计匆匆回来,让他慢慢喝了,又把体温计递给他:“看看发没发烧。”
“我觉得我没......”
“不行!
得试试!”
卫重霄无奈,只能乖乖顺着他的动作夹住体温计,看着凌潭撕开感冒药包装。
好不容易药也吃了,体温也测了,凌潭举着水银体温计向着灯:“三十七度二,稍稍有点低烧,你盖好被子好好休息吧,看看夜里怎么样。
如果更难受了我们就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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