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凌潭一直偷摸看他的脸色,踌躇了半天试探着开口道。
“明天我早上有班,你自己解决早饭吧。”
“哦。”
看来卫重霄并不想听他说话。
他只能委屈巴巴地低下头。
到家之后,卫重霄也以明天要上早班为由,早早洗漱完上床休息。
这人好像一沾枕头就进入了梦乡,凌潭也不好意思吵他,只能无奈地躺在他身边,努力入睡。
第二天卫重霄早早起床走了,根本没给他留下忏悔的机会。
凌潭在家里一阵跺脚,捶胸顿足,但也无可奈何。
他自己下午也得去上班,这几天他们的飞行时间完美地岔开,完全找不到时间好好坐下谈谈。
无奈之下,凌潭临走时,在桌上留下一张便签,上面端端正正写着“我错了”
,还画了一个哭丧着脸的小人。
隔天卫重霄到家,看见那张孤零零躺在桌上的纸条,拿起来仔细地看,没忍住被那个委委屈屈的小人给逗笑了,忍俊不禁地摇了摇头。
其实卫重霄早消气了。
都马上奔四的人了还能有什么脾气。
只不过最近的航班实在密集,又想多晾凌潭一天,要他改一改那对自己不上心的毛病。
凌潭这人说是大大咧咧,其实只是性格上豁达而已。
对别人他永远很细心,方方面面都得照顾到,对爱人他体贴忠诚,对朋友他仗义风趣。
对下属他亲和友善,亦为良师。
唯独对自己怎么也不上心。
这么多年了,感冒了扛着,胃疼扛着,发烧还扛着。
如今不小心受伤了还瞒着,他能不气么。
卫重霄叹了口气,打开阳台门,坐在那架有年头的藤椅上,静静瞧着月色。
这房子是当时凌潭伤好后他们一起置的,离机场很近,并不是很大,但每一处装修每一件家具都是两个人一起选的。
他们选择了偏暖的色调,甚至还在卧室天花板上漆了蓝天和白云——他俩亲手漆的,站在梯子上,拿着刷子伸长了胳膊才勉强够到天花板。
他们那样开怀,把油漆弄得满身都是,却丝毫不在意。
当然,他们搬了很多老物件过来,包括这个被称作“老爷椅”
的藤椅。
前半辈子经历了那样多的坎坷,所以后半辈子要开开心心幸福地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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