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澈临摇摇头,心疼得有点窒息。
他否认道:“不难看,就那么一点,不仔细都看不出来。”
闻人蓄将信将疑,眉心皱起一条竖着的纹路。
他没好气地哼了一声,“看不出来你为什么突然要摸它?”
为什么?
理由太多了。
傅澈临想起那天满头鲜血倒在地上动弹不得被闻人景拳脚相加的闻人蓄,总后悔没有早一点赶到。
所以想摸摸这道伤口,满是歉疚的那种。
也想到最近闻人蓄每次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睛,却总缓不过来自己身处何时何地的无措。
豌豆公主总会眼神乱跑不知道聚焦何处,细细软软的声音说的第一句话总是“现在几点了?”
也只有这个办法,才能让他从别人说出的话语里得到信息以分辨白天黑夜。
所以也想摸摸这道伤口,带着心疼。
理由太多了,等解释的时候反而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傅澈临低头吻了下那块粉红色的新肉,他涩声问闻人蓄:“你有没有想过……万一这辈子你都看不到了,你会怎么办?”
闻人蓄的眼睫开合了几下,脸板得严肃,“那我……就申请看看,瑞典的安乐死能不能同意我的申请。”
这话说得半真半假,吓得傅澈临环绕着闻人蓄的手臂松了下,随后又像要失去闻人蓄一般死死将他搂住。
他结结巴巴又慌里慌张地捏了下闻人蓄的脸,骂道:“呸呸呸!
乱说什么呢?”
傅澈临突然意识到什么,恨不能扇自己一巴掌,“我就不该乱说,你可别多想啊,这话你让你爷爷他老人家听到了,不得急死?”
傅澈临忽然提高的声量和慌里慌张的语气让闻人蓄勾唇笑了下,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护工拎着两个保温壶走了进来。
“哟,这不赶巧了吗?刚好醒了,可以吃饭了。”
王叔笑眯眯走了过来,顺手摸了一把闻人蓄。
先前的痉挛让闻人蓄又失禁了,鼓鼓囊囊的尿不湿变得饱和,□□越发臃肿。
他抱着闻人蓄将他放平,刚要抽出新的尿不湿替闻人蓄换上的时候闻人蓄开口对护工说:“叔叔您先出去行吗?傅澈临会帮我,我还有话要和他说。”
这时候护工才发现两个人的表情都不太对劲,他没说什么,只应了一声便侧身让傅澈临凑过来,自己静悄悄地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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