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生听了也要发火,按捺了半天才道,“阿兄别搭理他们,我们自己兄妹,真要忌讳那么多,往后岂不是越走越远了么横竖我不怕得罪人,他们再混说你告诉我,我逮了他们父亲跟前理论去。”
谢允笑而颔首,“你还是这脾气,不过今天夫子手底下办得倒不错。
我琢磨着,既然不愿嫁给王潜,何不央求夫子父亲曾说要征询乐陵殿下的,若是殿下这头不放人,这门婚便结不成。”
谢允的话正撞到她心坎上来,附和道,“还是六兄懂我我也这样盘算,只是没有把握。
我和夫子交流得少,往常不怎么说私话。
突然间去讨人情,有些开不了口。”
“且试试吧到底是人生大事,也顾不得那许多了。”
谢允道,“说实话我见过王潜,虽然体胖,但是很有才学,待人也谦和有礼。
你若是单因他胖而推了这门婚,似乎有点太过武断了。”
穿过长阶到了弥生的院落里,门上侯着的仆婢忙出来迎接。
她摘下暖兜递给身后人,一面道,“若论风骨,我见得实在太多。
夫子门下哪个不是才情纵横的反正我有主张,阿兄放心吧”
踅身解下斗篷还与谢允,“阿兄进来吃盏茶再走”
谢允辞道,“天色不早了,改日吧你快进去,别受凉。”
小厮伺候着系好了鹤氅上飘带,这才踏着夜色去了。
房里婆子和几个婢女替她打点沐浴,她的乳娘在一旁抄着手道,“女郎整年的不着家,想是不懂。
少和六郎君来往,仔细人背后说闲话。”
她净了一半脸抬起头来,“这话怎么说那起子不懂人事的东西混说,你也同他们一口气六兄好好的人,只因为他是带来的,你们就这么糟践他”
乳娘怔了怔方道,“我何尝是这意思女郎不知道,他同大娘子有过一段情。
府里人都说他是要学何晏,假子招赘做女婿,好图长久留在谢家。
你那时小,没人同你说那些。
如今大了,横竖提防些,没的给人钻了空子。”
说谢允和佛生有过私情,这话真是头回听说。
她呆愣道,“我阿姊不是嫁了康穆王吗怎么又有这说头”
“那是大婚前的事,三年多了。”
乳娘敛着衣袖道,“说与女郎听,是给女郎提个醒。
大娘子不过是个庶女,他且心心念念。
女郎是大妇生的嫡女,只怕更惹他惦记。”
弥生没对她的忠告上心,反而更同情起谢允来。
难怪他说爱了也没有结果,原来是指佛生。
到底凡事有因果,佛生一去三年没有消息,大约也是恨家里拆散了他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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