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温言絮语的又是奉承又是道苦,拉手看看伤口,心里疼得一抽一抽的。
“难为你。”
沛夫人伤嗟道,“殿下是凤子龙孙,满肚子才学闻名遐迩。
太学里又收了那么多学生,如今个个在朝野为官,桃李满天下。
人家瞧得起,破例收女弟子,是求也求不来的荣耀。
咱们应当感恩戴德,还有推脱的道理么”
弥生暗里惆怅,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有嗫嚅着道是。
待进了花厅,父亲另四房兄弟家眷们都到了。
又是一番规矩,从父跟前磕头行礼。
几个姨娘虽然有所出仍旧不能上正席,在花厅那头另开了单桌。
按理说弥生是嫡女,不必自降身份同她们兜搭。
不过毕竟在外几年有了阅历,也懂得了人情世故,便隔着六扇屏风遥遥请安问好。
几个姨娘受宠若惊,忙起身还礼。
行三的婶娘贺氏掩嘴笑道,“眼下好了,咱们府里出了女夫子了。
二月里你阿弟有乡试,也请你指点一二方好。”
男女分了桌各自坐下,平常女眷们忌酒,过节倒也不拘太多。
沛夫人道,“他们那头饮椒柏酒,我们这里有荔枝烧。
打立秋就备好了,就等着年下用的。”
说着叫人来,打发着往屏风那边送一壶过去。
要往弥生盅里添,那丫头忙接过斟壶,绕桌一一伺候起来。
四个堂姐站起来躬身,“不敢当,多谢阿妹”
她且压她们坐下,应道,“我整年不在家,婶娘和阿姊们跟前尽点意思。”
又给沛夫人满上,自己举了琉璃盏往前送了送,“我敬大人和姊妹们。”
颇豪气的行动又叫她们嘲笑起来,“是夫子教的么学得男人家一样。”
弥生有点不好意思,“太学里见得多了,一时转不过弯来。”
众人干了酒,二婶娘向夫人啧啧道,“若是有个师娘还方便些,夫子到底是男人,很多事没法子手把手的教。”
沛夫人转脸问弥生,“乐陵殿下的婚事没有消息么”
弥生无关痛痒,只顾吃她说面前的驼蹄羹。
懒散应道,“我是做学生的,夫子的婚事不与我相干。
再说平常除了授业,夫子从不和我多说话。
他的私事,我是不得而知的。”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