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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妮,带上饭再走!”
白衬衣头都没回,冷冷强调,“叫我邱玉珠。”
大姐无奈又纵容地叹息一声,“行,邱玉珠。”
说着三步并作两步迈进“厨房”
,再出来时手上提着个网兜,里面装着一只有些变形的铝制饭盒,她紧走几步追上白衬衣,“带上吧,中午吃。”
白衬衣半推半就地接过,扭头走了。
娘从北屋走出来,先对大妮说,“吃完赶紧去上工。”
转脸看到邱天,吊梢眼一眯,眉毛往上飞起,“让你割草喂猪,还在这儿站着?!
恩赐呢?”
恩赐?
邱天愣怔几秒,想起那个男孩,“去割草了。”
她如实回答。
谁知这位“娘”
一听就炸了,“你个懒东西!
我让你去割草,你转头派给你弟,我看你是欠收拾……”
说着就去门口操起笤帚疙瘩。
大妮赶紧拦着,同时给邱天递眼色,“妞妞快走,快去找恩赐!”
邱天没动,学着白衬衣的口气冷哼,“我叫邱天。”
拉扯的母女俩顿住,显然不相信这话是从向来蠢钝的妞子嘴里出来的。
倚门啃饼子的三妮却弯腰大笑,语气嘲讽,“谁给你取的学名?你还没上学哪儿来的学名?”
邱天一愣,低头看那汪泥水洼,浑浊中的倒影确实是个单薄的土妞子,可怎么看……也该到学龄了吧?
“为什么?”
她下意识问。
“什么为什么?”
对啊,什么为什么?
她脑中有无数问号——为什么她会来到这个地方?难道她已经死了?翼装飞行出事大抵是难以生还,那这儿又是哪儿?天堂?地狱?还是弥留之际的幻想?
大姐注意到她失神的样子,轻声说:“娘不是说了?让你先在家喂猪养鸡操持一些,顺带看顾着恩赐,过两年再和恩赐一起上,到时候找老师给你取个像样的学名。”
邱天低头看自己豆芽菜似的身子骨,就这营养不良的造型还要喂猪养鸡干家务……外加看孩子?
这话同时提醒了吊梢眼娘,她猛地挣开大妮的拉扯,上手扯着邱天胳膊将她从地上拽起,紧接着便在她屁股上毫不留情地踹了两脚。
“让你去割草割草,你给我问些没用的!
赶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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