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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娘引以为傲的大长腿呢??!
?
到底被这个自称是她娘的女人给拎出了门,压根没时间思考便被丢到院子里。
她傻眼了,饶是保送全国第一学府的头脑此时也愣生生宕机,不对,是直接死机。
眼前不是她租在校外的精装公寓,也不是学校里的四人间宿舍——
面前偌大的院子,刚下过雨,未干的地面泥泞不堪,稀稀落落的青石零散地铺在泥地上,直通破败不堪的木门。
身后是她被丢出来的低矮草舍,相邻紧挨着另外一间略宽大些的草房子,令人不由想起杜甫那间为秋风所破的“茅屋”
。
嗬嗬,哼哼——
她下意识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院子西侧,一间摇摇欲坠的屋棚,猪叫声连绵不绝,分辨不出有几只,可叫声甚是欢腾,有如千军万马。
“还傻站着!
赶紧割草喂猪!”
邱天猛地回神,看到那中年女人往她脚边丢来一只破筐,破筐颠簸几下,里面蹦跳着一把刀锋钝钝的镰刀。
“娘,先让妞妞吃饭吧,吃完饭再去。”
是另一个女人的声音。
邱天一愣,扭身去看,院子东侧一间冒着炊烟的小破屋,黑洞洞的门里走出一个年轻女人,眉眼清秀温柔,是好看的长相,只是面颊干瘦不甚水灵。
“大姐,”
光脚男孩迎上去,“饭好了吗?”
“好了。”
女人浅笑了笑,愈加显得温和。
恰在这时,北侧大草屋里传出争吵。
“邱玉环!
!”
“叫唤啥?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说谁让你穿这么白的衣服,跟奔丧似的……”
“你!”
“啪”
的一声,像是一记巴掌,紧接着女人特有的撕扯嚎叫自屋内传出。
“这俩冤家,一天不打就难受,打死拉倒……”
长着吊梢眼的娘语气恨恨地叨咕,话虽这么说,却提步朝屋里走。
年轻温柔的女人稍一迟疑也跟了进去。
院里一时只剩邱天和男孩。
后者愣愣站了一会儿,似乎是对这场面司空见惯,他兀自拎起破筐,嘟囔道,“我去割草。”
邱天脑子懵懵的,抬眸看那男孩一眼,只见他正拖着那口偏大的破旧竹筐,破筐拖在地上,人已走出了门,泥泞地上却落下一串歪歪扭扭的印记。
她独自站在偌大的院子里,终于有时间思考一个卓绝古今的哲理命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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