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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心一笑:“那我们是什么关系?”
他想了下,轻飘飘道:“通常是我在上面,你在下面的这样一种关系罢。”
我觉得脸登时滚烫,拿袖子遮住脸就要爬下床,却被他拿胳膊一拦,又摔回他怀里:“娘子生气了?”
我想了想,痛心疾首道:“小哥哥,你变了。”
他道:“嗯?”
我道:“我记得你以前是很害羞的。”
他猛地咳了一声。
此后,作为每日清晨的必修课,我修的乐不知疲,他也陪着我乐不知疲的演练,然,我提心吊胆,也知道,其实他也一直悬着一颗心。
就这么过一日,算一日罢,如果能就这么平平安安一辈子,在一起,过到我和他都白发苍苍,归位回到冥界,再在一起,细水长流的过下去,一直过到地老天荒那一天,心悬,就悬着罢。
不比他在冥界做太子的时候,云洲是个很是吃苦耐劳的人,凡事亲力亲为,不仅如此,在厨房也是一把好手。
甄家虽为官家,先前在苏州却有几间铺子产业,云洲接掌后,将生意打理的甚是井井有条,很得管家夸赞。
他白日在铺子里忙,走之前问我想吃些什么,回来时便亲自去菜市场挑买些瓜菜、鱼肉带回来,再亲自挽了袖子下厨,如此,便更得了管家夸赞,道此男应有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见,他小姐我如此好命,好命至斯。
然树大招风,就像美男总会引一批思春姑娘大婶折一折腰一样,云洲这种管家口中的“只应天上有”
的妙人自然更甚,他白日里在铺子里忙活,难免碰到个把思春姑娘思春少妇,什么羹汤啊,情书啊,诗帕子啊,鞋子啊,衫子啊,未消多久,便滚滚而来。
我有些发愁。
想了一宿,待第二日让他牵了我从城东到城西,再从城南到城北,本着示威且昭告各位思春姑娘思春少妇的目的将整个城游了一圈,游到后来,我两腿发软,脚下起泡。
云洲笑得很是欢快,将我一把背到背上,道:“娘子这可是吃醋了?”
我哼了一声。
他又一笑。
我觉得这等风流桃花债之类的事实在不妙的很,想了想,觉得应该撂下几句狠话,于是道:“你要是敢招惹别人,我就……”
他轻飘飘道:“就怎样?”
我咬咬牙道:“我就让管家伯雇几个人把那姑娘绑了,把她扔到山底下喂狼去,然后、然后我就和你离婚,嫁给隔壁王小二,他、他昨天跟我表白了呢。”
他磨磨牙:“表白?”
事实证明,示威游行效果显著,第二日,小桃喜滋滋与我道,好几个思春姑娘思春少妇站在甄家铺子外面,迎风流了好一阵子泪,最后又迎风流着泪默默地离开了。
我甚欢喜,肃然道:“哦,她们是得了沙眼。”
孰料,晚时隔壁的秀才王小二突然提了些珍藏版名人字画上门来,点名拜访我。
前厅里,他乐颠颠地自个斟了杯茶,又乐颠颠地给我斟了杯茶,然后扭扭捏捏与我道:“阿离姑娘,云,云公子昨日去找我了。”
我忙竖了竖耳朵,道:“他找你做什么?”
王小二扭捏一声笑:“不晓得嗳,但,但他跟我说不要让我再同你说话,保持距离,还,还带了好些东西。”
我狠憋着才没笑出来。
王小二结结巴巴道,“他、他说他不喜欢看到我和你说话。”
顿了下,听他又磕磕巴巴道:“阿离,你说,云,云公子是不是,是不是看上我了,看我和你说话,他、他生气了?”
我哐当一声从椅子上摔了下去。
这世道,真是世风日下,令人悲痛,连秀才们都生了一颗断袖心。
然而,比生了断袖心的秀才还可怕的是,总有那么一两个执着的姑娘,越挫越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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