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肃身为吏部尚书,整日面对圣颜,对朝堂风吹草动十分敏感。
元后已逝,继后盛宠,皇帝虽不肯下定论,可的确对继后的七皇子有了偏心,开始挑剔元后所出的太子。
再加上近来的朝堂之事——梁国公府的人不擅打仗,却还想揽战功,结果边关失利。
恐怕要倒霉了。
裴肃见自己的儿子居然跟着梁国公府站在太子那头,简直傻得可以,不禁冷声一哼,“这阵子别和苏弈来往了。
过几日休沐,你同我去拜会一人,不许找借口推辞。”
裴弗舟剑眉轻皱,不理会那话,只道:“太子稳重仁德,并无大错。
父亲现在就做决断,难免太早。”
裴肃高声说放肆,“你最近给我少议论宫闱事,不然裴氏一族的脑袋都不够砍的!
还有,朝堂不是你叔父那般整日打打杀杀就行。
哼,你们武的莫看不起文的,暗箭不比真枪来得弱。”
裴弗舟不想跟父亲没完没了的辩解。
裴肃看着自己唯一剩下的这个儿,思及他早年失母,十六七就跑去边关吃过苦,如今算是年少峥嵘,给裴家十分长脸......
他心里一软,语重心长道,“你都二十了,收收心罢!
前阵子你大病一场,连个贴身照顾的人都还没。
上次和你提的太常寺卿之女,三品之家,贤良守礼,又是张氏大族,考虑的如何了?”
裴弗舟一听这个,直接冷了脸,敷衍道:“我对她没兴趣。”
“逆子。”
裴肃气道,“你都还没见过人家!”
“见了就更没兴趣了。”
裴弗舟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
他看到管家正要传早膳,于是趁机向前一拜礼,道,“儿子先出门去武侯铺了。”
裴肃瞪着这叛逆儿子离去的身影,留在原地发火,抬高嗓子道:“娶妻娶贤!
我和你娘也是这么过来的。
我裴氏门风清正,若是染上养外室的毛病,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裴弗舟听到“外室”
那两个字,不由足下一慢。
想起昨日梦中的关于江妩的那一番景象,他唇角一抽,几乎是不可置信地轻嗤一声。
不至于。
他裴弗舟真不至于堕落到那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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