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不至于堕落到那个地步。
◎
裴弗舟赶在街鼓敲响前回了思恭坊。
到了裴府门口,他一跳下马,便有家仆迎了上来,殷切地唤,“少郎主回来了。”
裴弗舟将缰绳递给小厮,绕过影壁,只瞥了一眼。
庭院寂寂,梧桐影残,前堂幽黑着,还未掌灯。
裴弗舟一蹙眉,问,“父亲不在?”
“郎主在书房。”
裴弗舟哦了一声,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初秋未深,风过凉亭,似是带了几分冷意。
梧桐叶吹落下来,干枯的叶子抓在石板上,刮出一阵阵细碎的声响。
裴弗舟坐在案几前,翻了两页兵书,却被外头那细碎声音扰得心里怪异,一页都没看下去。
他闭目吸了口气,干脆躺回床榻休息。
案头那一盏明灭的灯火,勾勒出一张俊朗淡漠的侧脸。
他凝着那一点光,思绪混乱,竟慢慢睡着了。
睡梦中的裴弗舟,也不知梦到了什么,仿佛突然浑身燥热起来,英挺的鼻梁上泛起一层细密的薄汗。
过了一会儿,这股热似乎让他无法忍受起来。
片刻,他眉头紧缩,下意识地抬手解开了内衫的暗扣,胡乱一把扯开,前襟两开,露出一大片结实的胸膛。
不知过了多久,大抵是晚风轻拂,那俊脸上难受的神情总算缓解。
再次醒来时,已是夜半。
裴弗舟猛地一睁眼,忽然地坐了起来,方才旖旎的梦境,瞬间消失在黑暗中。
他抬手一抹,惊觉额头出了不少汗,似是消耗了不少体力。
自己分明没喝酒,却有一种脚底发软的错觉。
他重新陷入了沉寂,后知后觉,才敢回想起方才那个不可说的梦。
梦里有一处隐秘的私宅。
一进去,只见屏风上山水飘渺,墙壁挂着各种大家之作,布置得很是雅致。
他穿过层层青色的落帐,来到榻前,只见榻上有个穿着薄纱的娇妩女子,似是刚醒来。
她见了他,坐起身,款款依附过来,手臂绕上他的腰身,很是乖顺。
虽然看不清她的脸,可手掌触及之处,无不是细腻柔软,每行一寸,几乎引人心弦一震。
他眸色沉了沉,于是顺势搂上那人的腰,有些事情即使没经历过,似乎也是与生俱来的本能。
结束时,恍惚看见了一抹咬唇呜咽的脸,他只抵着光洁的额头,气喘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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