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傿哼道:“二十一岁了不能挑食吗,谁规定的?”
“歪理一堆。”
梁齐因压下她推拒的手,“把粥喝了。”
“我不,刚喝完药又喝粥,过得什么鬼日子,我早就不疼了,不能跟以前一样吗?”
梁齐因将勺子递到她嘴边,“徐大夫说你的身体要调理,岂是几日就能好的,现在不疼了,那下个月呢?”
“行吧。”
季时傿不情愿地张开嘴,只是还没喝又缩回去,抬眼瞄了瞄一直耐心等着的梁齐因,忽然坏心眼地狡黠笑道:“你给我亲一个我就喝。”
梁齐因双目微怔,脸上渐渐爬上了不自然的红色,季时傿好端端地突然提起这个,分明是不想喝粥,非要没事找事捉弄他。
季时傿撑着一只手,稍稍后仰,眼底满是笑意,施施然道:“给不给啊?”
梁齐因将碗放下,垂眸望向她,随即俯下身,轻轻地在她唇上碰了碰。
季时傿不久前刚喝过药,嘴唇微苦,梁齐因又亲过去,将她唇上的苦味都舔干净了。
“好了吗?”
说话间嘴唇相碰,温热的鼻息都拂在她脸上,季时傿舔了舔下唇,眼帘微掀,轻声道:“再来一下吧。”
梁齐因本想哄哄她把药膳粥喝了,谁知她这么开口,引诱似的,又不由自主地倾上前,嘴唇刚要挨上,便忽然被门口传来的声音打断。
“小舅母……哎呀!”
侯府虽冷清简素,但占地很广,李倓小短腿虽然跑起来飞快,但从侯府大门到季时傿的卧房有很长一段距离,跑得他气喘吁吁,进门时还差点被高高的门槛绊个跟头。
等他一抬头,看到他的小舅舅和小舅母正以一种怪异的姿势僵在床上,听到他的喊声后又猝然分开。
季时傿收起她那没正形的躺姿,干笑了两声,“倓儿下学啦?”
李倓的小脑瓜子哪里转得过来他们在做什么,疑惑了一下转瞬就忘了,季时傿一招手他就屁颠屁颠地跑上前,“小舅母,阿娘说你病了,倓儿可担心你。”
“这样啊。”
季时傿捏了捏他白嫩的脸颊,“倓儿可要好好穿衣,不然会像我一样生病哦。”
李倓点点头,仰起脸看向季时傿道:“小舅母你是不是很难受,倓儿以前生病的时候就会肚子痛。”
季时傿故意苦着脸道:“是啊,小舅母快痛死了。”
“啊……”
李倓嘴角一垮,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急得拍了拍季时傿的腿道:“小舅母不要疼!”
“亲亲就不疼了,倓儿以前生病的时候,阿娘就会亲我。”
说罢真的踮起脚,努力地够到季时傿的下巴,季时傿笑嘻嘻地低下头,让他亲到脸颊,叹声道:“哇,真的不疼了,倓儿好厉害!”
李倓抿紧唇,白嫩的脸上浮起红晕,像是一颗圆润的大水蜜桃。
季时傿喜欢得紧,还欲上手捏一捏,一旁被两人无视了许久的梁齐因忽然伸出手,将趴在榻前的李倓提到一边,不由分说地挡在季时傿面前,似笑非笑道:“阿傿,粥要凉了,快喝了吧。”
突然腾空的李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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