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柚白只听懂了最后一句,他问:“二十一世纪?”
沈伯远点头。
苏柚白不解:“为什么要管二十一世纪的事,我又活不到那个时候。”
沈伯远失笑,这句话听来不太负责,但反过来又有点感慨:真是一派天真的小少爷,打架、说话都那么坦率直接。
“我现在不想走进二十一世纪,七十年后我都快九十岁了,”
苏柚白皱着眉念叨,“我就想让我爸爸和我哥他们回来。”
放在平时,沈伯远没准会和他呛起来,按捺不住教导他一番,只是今天发生了太多事,苏柚白心里也吊着一根弦,他不想加重他的负担。
“他们会安全回来的。”
他说。
苏柚白沉默了一阵,又问:“那你觉得,外面会打仗吗?”
沈伯远没说话,真实的情况比苏柚白看到的还糟糕,前后也就几个月时间,外头已经天翻地覆。
天边月亮被乌云覆盖,苏柚白准备上楼睡觉了,忽而听沈伯远说:“地板凉,穿好鞋。”
苏柚白低头,才发现自己光着脚。
这段戏简遥看了好几遍,演完以后半天无法回神,他抱着水杯坐在一边,心头沉甸甸的。
直到面前出现一块奶糖。
“谢老师。”
简遥小声叫他,谢祁年和他并肩坐在一起,看他剥开糖纸。
奶糖很甜,在嘴里慢慢化开,最后化成一根线,把他从有些沉重的故事里带出来,简遥嚼完喝了口水。
“我第一部戏是战争片,拍了好几场爆炸戏,每一场戏都有几个人杀青,天空全是灰尘,地上有好多红色颜料。”
谢祁年缓声说。
简遥问:“会不会很难出戏?”
谢祁年点头,说:“每次拍戏我都觉得剧里的人是真实的,场景也是真实的,经历一遍,就像在别人的人生里走个过场,再加上新人很容易从体验派入手,所以那段时间非常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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